枪声响起,血肉飞溅!队员似乎突然变成了被操控的杀人机器,行刑,就如同一个流程般的屠宰仪式,精准而又自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靶场周围,一股飙烈的杀气回旋在刑场上空!
最后,警戒线北侧,只剩下了最后几名军官。
“陈贵水、张五娃、‘伙头王’,出列!”“飞刀华”喊道。
三人进入射击场地,从宪兵手中接过M1半自动步枪,来到了射击位置。
虽然三人都是老战士,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面对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死囚开枪,每个人心中都惴惴不安。
与前几轮在黑暗中处决死囚的方式不同,这次,塔台的探照灯直接照在捆绑死囚的木桩上。
所有的教导队队员,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们清楚滴看到,绑在血淋淋木桩上的三个人,中间的竟然是他们熟悉的封教官,左边的则是助手海涛,右边的则是助手梦婕!
陈贵水等人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枪口垂了下来。尤其是张五娃,更是一脸的惶惑,他要行刑的对象竟然是梦婕!尽管他和梦婕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但他对这些天来一直朝夕相处的女军人,打从心眼里存在好感,他无法用枪口面对,这位美丽坚韧、曾经让自己心动的女人!
“举枪!”“飞刀华”命令。
但三个人还是一动不动。
“举枪!!”“飞刀华”语气更加严厉,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刀囊上。
“你们口口声声,说处决的是汉奸、奸商、乱兵和间谍,但他们怎么说!”张五娃指着绑在木桩上的封教官,对着戴笠怒吼道,“他们究竟是汉奸,还是间谍?”
“是啊,封教官是好人,是不是搞错了?不能对封教官开枪!"一旁的教导队队员也纷纷求情。勇敢和善良,始终存在于军人的良知之中。
“封教官是好人?”戴笠冷笑一声,“那好,我们就听听,这个好人自己怎么说,封教官,你就和他们说说你的罪过吧!”
一片寂静。队员们都想知道,这个谜一般的封教官,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过,竟然要被处以极刑。
探照灯打在封教官脸上,不知是绑绳太紧,还是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封教官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突起,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弟兄们,我是罪人!我原是长沙警备司令部少将司令。是长沙焚城计划的制订者和执行者,我造成了长数千年的古城毁于一旦,数千人葬身火海,数万人无家可归,我是罪无可赦的罪人。我辱职殃民、甘愿受国法最严厉的处分!”
此言一出,队员之中顿时一派窃窃私语之声。在教导队时,叶挺军长就将“文夕大火”作为信息不畅导致严重后果的案例,亲自对队员们进行剖析。
封教官继续说道:“因为我的失职,导致了长沙城陷入一片火海,千年古城,毁于一旦,百姓流离失所,我早已经被被判死刑了,承蒙戴局长手下留情,我才活到今天!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好好训练你们,让你们在战场上多杀鬼子,如果弟兄们能在战场上替我多杀几个鬼子,那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说完这些,封教官仰头大笑。
“那她呢!”张五娃用户手指着捆绑在柱子上,长发披散的梦婕,吼道。
“让她自己说!”戴笠冷冷地说道。
梦婕抬起头,因为恐惧变得苍白惊慌的脸上,尽量挤出一丝笑容,那份绝望的凄美一笑,让张五娃心中一颤!“弟兄们!我和海涛,分别是封长官的收发员和译电员。在文夕大火前夕,我们收发了一封电文,将‘鬼子向长沙还有250里的新墙河进犯’的电文,漏译了一个“墙”字,致将‘新墙河’变成‘新河’。恰巧的是,在距离长沙市中心3公里左右,真的有一个叫新河的地方!因为这个失误,让长沙警备司令部误判断鬼子已经抵达长沙城下,才引起了大面积的恐慌,部分纵火人员惊慌失措,导致了‘文夕大火’。是我害了封长官,我死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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