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叶阮想了想,说:“也许是他老人家出去云游四海了,你知道的嘛,这人老了,就是要出去走走。”
“我派人打听过了,药祖离谷从来不过七日。可是我回来的人告诉我,药祖离开已经整整半个月了!”唐域皱眉,脸上的焦急之色更浓。
叶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重复说:“阿椤姑娘没事的。”
“你说,他药祖是不是救不了阿椤,所以畏罪潜逃了吧?”唐域开始猜测。
叶阮忙摆摆手,说:“不可能,你不是也说了嘛,药祖可以起死回生,让烂骨生肉……”
“起死回生?死?”唐域突然白了一张脸,哆嗦着问:“所以,他们不会是让阿椤死了吧?”
叶阮不由心里一跳,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唐域猜的真准……
后又见唐域只要一扯上阿椤的事,瞬间便没了理智,叶阮想着是否要狠下心告诉唐域真相,帮助他尽快走出悲痛?
“其实……”
唐域突然眸中滑过一丝阴厉:“若真是如此。我就会将药王谷的人都给抓起来,全部处死给阿椤陪葬!”
画风变得太快,叶阮惊讶地抽抽嘴角,你还是我认识的域王爷吗?
“对了,阿阮你刚才想说什么?”唐域转过头来,一双璀璨的桃花眼,第一次让叶阮觉得有些害怕?
叶阮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其实域王爷你是外行,所以不知道。有些治病需要的条件是很丰富的。比如有的病需要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而有的病需要炎热干燥的地方。你看,药王谷常年被古木挡住太阳,谷中湖泊也对,多高冷,多潮湿啊?我记得当晚我留在药王谷,碧瑶就把这些事情告诉过我了。”
唐域半信半疑,却没有再继续追问。叶阮松了口气,心想今天还好是我,替你们挡了想了想还是笑笑:“那我继续找。”
“嗯,也许阿椤姑娘早就醒过来了呢?比如,”叶阮尽量将声音放轻:“但是,她可能不愿意回来。”
“不想回来?”唐域愣了愣,随后也点点头,说:“是,那几日阿椤便跟我说过,她说她不喜欢皇宫,每天让她愿意停留在这里的,是因为她舍不得我……她还说希望出去,她还说她想跳舞给我看,她……阿阮,我很想她。”
叶阮只好献出自己的怀抱,安慰地拍拍唐域的肩膀:“乖啦乖啦,别哭了。”
等唐域情绪稳定下来,叶阮又带着他往宴席上去。刚进去,正好最后一个大人也满意地摸摸胡须退下。
“那个,”叶阮悄悄地问:“只有我觉得太后有些怪怪的吗?”
唐域皱皱鼻子,说:“在我记忆里,她永远都是怪怪的。”
太后的确是出了点问题,她眼前突然模糊一片,头也疼得紧,但是她能看见下面皇甫兰珠若有若无的小小身影,便自己抓着自己的衣摆死撑,结果没撑住,不甚手一挥,推翻了面前的酒壶。
皇甫兰珠听完训,听见这个声响,不由起身想去帮忙。谁知太后却是胡乱在半空中抓了抓,慌乱道:“哀家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来人啊,点灯,快点灯!”
锦瑟从她身后过来,问:“太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这一刻无助得很,每个人又重新投入了宴会的乐趣中,实在没人看这边:“锦瑟,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会……”
锦瑟离太后更近几步,笑:“既然如此,那就让奴婢帮你帮你永远都看不见吧!唐宜秀!”
森然的匕首出鞘,皇甫兰珠大喊一声:“母后!”
接着慌乱起来,各种惊呼“抓刺客”的声音络绎不绝,侍卫们上前来,将皇帝大人们保护住,同时将锦瑟围在圈里。
叶阮看的出来那是太后的方向,无奈人太多,他跳到一处高台上,半天才发现,那个趴在锦瑟脚下,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没了生气的人,是皇甫兰珠。
脑中轰然作响,他头疼地抓不住身旁的石柱,落下来时却是洛进了一个怀抱:“阿阮,你怎么了?”
“蘷王?”叶阮依旧头疼得发紧,这个场景太熟悉了,脑中不断闪过铺天盖地的大火,还有一个女子,不,两个女子,她们一个一身素衣一个一身宫装,但似乎在叫叫他:
“我叫阿芜,你别学狼叫似的!”
“淳儿不后悔……”
“纳兰,纳兰……”
“纳兰公子……纳兰公子……”
叶阮只觉得头疼得快要炸裂,他明明没见过她们,为何会突然那么心痛,她们究竟是谁?而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