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芜狠狠骂:“这个时候就只有你男人过来找你睡觉的。三殿下怎么会过来,你要再敢和我开玩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话是这么说,白芜还是不自觉地去看院门口,然后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正尴尬又不矢礼貌微笑的皇甫斐。
纳兰捂嘴憋笑,白芜“唰”地关了窗,纳兰正不知为何,白芜已经将门打开,往皇甫斐款款走去。
纳兰发誓,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在关窗到开门这短短时间内,可以将衣服头发统统瞬间打理好,并不忘涂了一点腮红和口红。
皇甫斐貌似也很诧异,但皇家的良好教养让他立刻反应过来,并和已经来到面前的白芜打了个招呼。
“三殿下,你来找我吗?”白芜笑嘻嘻问,眼睛都眯成一条弯弯的线。
皇甫斐望了望纳兰紧闭的房门,勉强笑笑:“夜里睡不着,就出来走一走,嗯,路过这里,就来看看。”
“哦,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三殿下要来这里找到我……”白芜就差点没有害羞捂脸了。
纳兰躲在窗边,看着庭中的二人,笑得肚子疼。
“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将纳兰环在窗边。
纳兰以为自己幻听,转身去看,果真是皇甫景。
“景哥哥!”纳兰指着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皇甫景指了指纳兰另一侧窗户,随后很是自然地弹了弹自己袖子上,因为钻窗带上的灰尘。
庭中的二人听见纳兰的叫声,顿时往纳兰屋子看去,窗户应声而开,皇甫景笑着揽住纳兰:“白姑娘,三弟,晚好。”
白芜斜着眼冲纳兰笑了笑,纳兰悄悄摆手,暗示一切又是误会。
“白姑娘,夜深了,你还是去睡吧。”皇甫斐闷闷开口,心里却在遗憾想,又晚了一步。
白芜还要说什么,但看着皇甫斐低头的样子,还以为是他害羞了,便也假意羞涩一笑,“呼啦”扔出一张绣着“蚊子”的绢子,往自己屋子跑了。
皇甫斐茫然地接住这张芳香四溢的绢子,被洒上去的花粉弄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芜关上门,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她想起那时牛大哥死活不肯要她的绢子,现在却轻易地到了皇甫斐手里,唉,还是皇宫里的人有眼光。
这厢皇甫景见庭中的人散去,自己也要关窗,带着自己的软体抱枕入睡。
“等一下!”皇甫斐突然出声。
皇甫景关窗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只不过被纳兰给拉住手腕,纳兰问:“三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纳兰,”似乎是要用尽这十几年的勇气和厚脸皮,皇甫斐微微垂眼:“我那里的床榻,我睡着也很不安生。”
纳兰一愣,随后笑起来:“那就一起睡吧。”
皇甫景诧异地去看怀里的纳兰,不等他找理由拒绝,皇甫就三步并做两步到了房里。
皇甫景和皇甫斐面对面坐着,面色严肃地喝着丞相夫人给纳兰买回来的甜丝丝的奶茶。
纳兰一边打地铺,一边去看两人的脸色,嗯,奶茶不是挺好喝得吗?他们两个怎么一副吞药的表情?
弄好地铺,纳兰去拿自己的小被子,两人同时发问:“你睡地上?”
纳兰点头,指着自己的小床:“太小了,睡不下三个人。”
之后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都怪你”的恶狠狠地表情。
“那我和你一起睡地上吧。”皇甫斐也去拿纳兰准备的被褥。
皇甫景伸出大长腿拦住皇甫斐的去路:“不必了,既然三弟第一次来,怎好让你睡地上,还是我吧。”
两人有陷入僵局,纳兰缩在小被子里,适时建议:“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睡地上,要不我让给你们,我睡床上?”
两人还是迅速摇头。
纳兰打着哈欠,将小被子自己往上提了提:“我先睡了,你们也快点吧。”
皇甫景先去给纳兰吹熄蜡烛,随后兄弟二人仍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终是皇甫景起身脱衣:“那咱们就都睡床上吧。”
“好。”皇甫斐颤抖地从齿缝中挤出这一个字。
和自家二哥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的事件还没过去两天,眼下又要同床共枕了吗?皇甫斐很哀伤,本打算告辞离去,却又不肯把睡熟的纳兰交给皇甫景看管。
只好硬生生地听着自家二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躺在了自己身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