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对魏渊情深一往,平南将又掌兵权,可谓朝中武将第一人,手握二十万雄兵,就连楚皇都要忌惮一,二,平素哄着捧着,区区楚昭,自然更不看在眼里。
可以这么说,这大楚朝,不管谁做皇帝,对平南将来说,都不过是头上换了个主子,跟自家俱不相干的。
不管是太子,还是楚昭,想要登位,甚至登位后想要坐稳,不被辽国打上门来,平南将都是不可缺少的人物儿。
刘素——做为平南将最疼爱的女儿,只要娶了她,不说少奋斗二十年,最起码,魏渊官复原职,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到不是说平南将比钟老爷子有势力,只是……文官武官自不相同,而钟老爷子清流首领,自需重视名声,比之纠纠武夫,提枪就杀之辈,自然两样风格。
“素,素儿,魏渊他不是不知你的心意,他就是……”毓秀坐在那儿里,怔怔看着刘素,又侧头望向魏渊,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起来。
刘素爱慕魏渊,敢表白,敢付出,那她呢?除了连累他受伤,害他被贬了官职,被楚昭针对之外,她又能为魏渊做什么?
她明明是钟府小姐,是皇后侄女……可是,魏渊被贬职,她和钟家却丝毫不能为他出气仗止,甚至,就连过来看他一眼,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侧目,瞧着娇美执着,捧着一颗真心,心心念念向着魏渊的刘素,刹时间,毓秀几乎有些无地自容了。
“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好!”毓秀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他只是被她这一叶障了目,瞧不见刘素的好罢了。
说不得,刘素在坚持坚持,或许魏渊就能明白过来呢,毓秀这般想着,侧头避过魏渊如同针刺般的炽热目光。
“魏渊!”被毓秀这么一句含糊的话鼓励,心底到越发执着起来,双止炯炯看着魏渊,她坐在床头,满脸真诚,“自那日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是爱慕上了你,我知道,这话……我做为女儿家不该随意说出来,怕有些不知羞,但是……”
“我是武将之女,素来没那么讲究,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天性的也改不了。我知道你不在乎,不是那般古板的人,我,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世,什么楚辽混血,仆人出身,这些,我都不在乎。”
“甚至,你现在没有官职,也无所谓,我看中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只要你愿意,哪怕你不在朝中为官,我都不介意。”刘素这般说着,脸上泛着点点红润,却异常坚定。
娇美年少的女子,诉说着如此真挚的感情,莫说旁人,就连一旁站着的魏管家都有些感慨,哪怕从小儿看着毓秀和魏渊长大,知晓两人之间的内情,也不免为刘素的真情感动。
“多谢刘小姐厚爱,魏渊……实在愧不当敢。”坐在桌案后头,魏渊的脸隐在窗陇下的阴影中,完全看不清楚表情。
对刘素的深情,魏渊不是不感动,事实上,对毓秀亦是如此的他,更加能理解刘素,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接受。
他爱毓秀至深,此生此世都不会改变,哪怕毓秀不接受他,他也宁愿孤独终老,一辈子守在她身侧,护她一生。那么,如今这个时候,他接受了刘素,那又算什么呢?
把她当成安慰品,替代者?他魏渊还没有那般脆弱,需要这样虚假的梦幻……更何况,这么做,也未免太看轻刘素。
那一片真心,他哪怕不能接受,亦不想遭蹋。
“你为什么这么别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不在乎啊,只要你接受了我,我相信……”在未来,我一定可以把你暖回来的!!!
刘素高声喊。
而一旁,毓秀则默默的看着,心底一片黯然。
心中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和刘素对比,结果越比,越发现自己的不堪。
相貌背景且不论,单单这一片深情,她便决决比不上。
许是看见了毓秀的失落,魏渊长眉微皱。一直好言好语,没说过半句难听话的他,如今也有些不耐烦了。
到不是不耐烦刘素的‘执着’,‘不依不饶’,而是,他当真不舍得毓秀的脸上,露出那等失落的表情!
“刘小姐……”魏渊开口,声音低哑,面无表情。而一旁,早知晓他性子的魏管家却生恐这位主子,一时冲动,说出什么不可能挽回的话。
魏渊本就被贬了官职,本身没什么背景,除了一身武艺外,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如今还受了伤,偏偏又被楚昭针对……
最重要的还是钟府如今碍着局势,还不能明面儿帮他什么,处境本就艰难,若在一言不慎,得罪了刘素,进而招惹得平南将不悦,那可当真是雪上加霜了。
“主子,刘小姐,钟小姐,来了这半晌儿,说了许多话,口中干渴了吧,不如用些茶吧!”魏管家连声打断了魏渊的话,又亲自倒水,奉上香茗,捧到刘素面前,“刘小姐,这是天山泉水泡的六安瓜片,最顶极的茶叶,最好的泉水,我们家主子也不过是当差时,得了太子赏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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