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儿无须太过担心。不会是苏仕明做得,他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我手里,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楚昭一拳砸在木桌上,瓷壶茶盏震得发出声响来,眼眶通红,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就怕是!有人在查了我!查我的是什么人,想必你我都是知道的。”说到心急出,又冲着木桌一拳,桌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来,赵纯见状急忙伸手出手握住了楚昭的拳头。
赵纯思量了片刻才低声道,“殿下说的,可是毓秀表姐?”没想到钟毓秀竟能让人暗地里追查楚昭,还是自己小看了她,她与楚昭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楚昭有了什么闪失,自己也会前功尽弃,决不能让毓秀得逞,将楚昭做得那些事给查出来。
“除了她还能有谁!”楚昭恨恨道,“先是在宫中落水,随后是行刺太子失败,现在连那些事情都给她查到了!这让我如何自处!”言罢楚昭冷哼一声,“纯儿,你必须得帮我,帮我制造机会,若再不能将钟毓秀娶进门,若再不能得到钟家的势力,我们先前全部的努力都白费了,太子那儿现在防得滴水不漏,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眼睁睁见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娶别的女子,赵纯心里能好受到哪里去,她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楚昭的心在自己这儿,他心里没有毓秀,可……可天底下哪有心甘情愿做妾的女子?“殿下……想要我如何帮你?”犹豫许久她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也无法回头了。
“给我和钟毓秀制造接触的机会,我就不信她次次都能从我手上逃过去。”楚昭勒着赵纯的肩膀,手下的然而瘦削娇柔,他做这一切不光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如果自己不能登上皇位,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和他的纯儿相守一生的,“纯儿,你这般聪慧,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办法有的是,可心痛是难免的,“殿下,纯儿知道你的苦心,先前是我们小看毓秀了,看来她没那么容易对付,这事也记不得,殿下别气坏了身子。”为了安慰心上之人,为了一生富贵荣华,为了不再被人低眼相看,赵纯什么都能忍,“这些都交给纯儿来安排,殿下该多放些心思在那些事情上头,既然已经有人查出来,还是小心为妙,该除的人留不得。”
而钟府之内,柳侑拿到的那些纸证,钟老爷子照着名单上录下来的名字差人查下去,起初还能找到些与楚昭有关的头绪,但后来再往下查的时候,那些能查出来的蛛丝马迹就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如此一来正是应了钟老爷子的猜测,楚昭已经觉察到有人在查他,并且极其敏锐地处理掉了与他有关的全部,所有的线索赫然断开。
毓秀并不意外,从钟老爷子认为楚昭这事办得极其“漂亮”的时候,她就明白再查下去就什么也查不到了,纸证永远只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死物。
“钟小姐,查不到了吗?”柳侑在钟府呆了几日已渐渐熟悉起来,和钟老爷子的关系也甚是融洽,从书房里听得这消息的时候,急着找到毓秀,疑声质问,“那些证据是我柳某人花了性命才找来的,怎么就查不下去了!”柳侑承认自己没那个本事去查楚昭,可钟家也没有吗?如果连钟家都没有的话,这天下还有谁能动楚昭?
魏渊见到柳侑情绪激动,抱着剑就挡到毓秀跟前,“柳公子最好对我家小姐尊重些,可别忘了上一次。要是柳公子不太记得的话,魏渊可以帮柳公子回忆回忆。”
柳侑发自本能地推开两步,却有说不出的委屈,明明他将希望都托付在钟家身上了,怎么钟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成?毓秀从魏渊身后绕出来,脸上挂在柔和的笑意,“你以为扳倒楚昭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容易,楚国的江山如何绵延百年,生在帝王家的人,生来都向着同一个地方,胜者王,败者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他楚昭,性子阴险,太子呢,生性温润,两人截然不同,假使不是太子占着母家的优势,恐怕一早就被楚昭从东宫之主的位子上给踹下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现在来查他?”
毓秀又道,“做坏事的人绝不止做一件事,我们须有些耐心,查还是要查,得更加小心着查,定然不能给楚昭给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