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因折了楚皇一个贴身护卫,便更是赚了。继续站下去,若能折更多的楚朝勇士,日后若万一开战,楚朝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骚客,便如同狼群眼里的羊羔,人人见而逐之,想到日后那场景,宋凝脸上笑意越来越大。
楚皇面目阴沉了下来,他楚国的高手不能再折下去,辽人手段歹毒,倘若他在派出高手被暗算,日后辽人夜袭,若他真中了招,楚朝群龙无首,必会打乱。
“皇上是绝对继续比下去了吗?”宋凝还在逼迫,“既是如此,乌畏……”
话未说完楚皇便招了手,“使臣,胜负已定,不必在比。既是使臣赢了,想要个什么好彩头,说出来吧?”刚说了这句话,楚皇突的心就提了上来。他心中忽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这是辽人故意为他公主设下的计谋。
“本意是想拿比试做个表演来博众人欢心,外臣亦没想到赢的如此轻松。”宋凝指了指乌畏,“楚皇可知乌畏这汉子是什么人吗?”
楚皇没空与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更不想玩,“不是辽国的勇士吗?”
宋凝一笑,“非也。”又冲台上的乌畏招手,“乌畏,来告诉众位,你是什么身份?”
那乌畏抬着笨重的身子下来台,朝宋凝行了一个辽人的礼仪,才道,“我是随行而来的伙夫。我国勇士,各个都比我勇武能干。”说着,又狠狠拍了自己的胸脯。
只一个伙夫就这般勇武?
底下席位一片寂静,但各个心中都是惊涛骇浪。这样实力强大的辽国,若出兵都是这样的将士,让他们如何敢与其争锋?
宋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挥手让乌畏下场,又道,“我辽重武轻文,勇士各个勇猛无匹。相反贵朝却重文轻武,原谅外臣不懂这是何意。在如今这样列国纷争的情况下,便是多养了几个文人骚客,能上战场刺几个低首?”
宋凝又道,“当然,国家的治理亦离不开文人的笔墨和所制定的律法。所以我王才有意与贵国结秦晋之好。两国疆土本就近,唇亡齿寒,所短所长又都是对方所缺,联姻亦是再好不过。”他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便是楚皇也忍不住听了进去。
“皇上,外臣再次恳求皇上将清平公主嫁给我王。我王必珍之爱之,亦愿以万名辽国勇士来换。”
清平公主眼睛瞪大,死死揪着自己的胸口,“父皇……父皇是想答应他吗?”
她大约是太紧张了,细长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肌肤却不自知,毓秀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就算着急也别害了自己的身子?”
清平这才醒过神,又惶惶然看着毓秀,“这次完了……完了,父皇真要将我嫁去辽国和亲。”她心中凄苦极了,真如毓秀所说的那样,难不成真的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都系在她一个普通弱女子身上。可这般可笑的事,她身为一个公主却偏偏只能肩负,不能拒绝。
“若真让我去辽国和亲,那我不若死了了事。”
毓秀正急着观看场上楚皇帝的反应,哪料冷不丁的清平突然说了这句话,连忙回首,“如今万事还都未曾定下,都有转机,你别自己吓自己。”
清平没有看毓秀,却是眼中突然流下了两行泪,“我真是没什么办法了……毓秀,我是不是很没用,出了事儿只会逃避,便是到最后也只能想到用死来解决。”她哽咽着。
“可如今我只有死这么一个办法反抗,谁会听我的话。父皇不会因为我哭诉就不把我嫁去和亲,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毓秀,你告诉我?”她又转头看着毓秀,脸上已经是泪痕满面。
毓秀心疼不已,连忙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泪痕,“便是到了最后关头都别用自己的命赌咒,都死了哪还有转机。”毓秀心中如雷鼓动。
楚皇仍旧不舍将清平嫁去辽国,还是做妃,便想着先拖延,“清平毕竟是朕的嫡公主,使臣容朕想一想再做答复。”
宋凝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看着楚皇,又垂头一拜,似乎十分有耐心一样,“我辽国是诚心与贵国结永世之好,皇上是一朝天子,我王也是一朝天子。宋凝此番前来就代表着我王尊贵无上的身份,一次二次被拒,亦是拒了我王的脸面。”
说这番话,宋凝并没有生气的表情非,反倒是诚意满满,“我王已经拿出了绝对的诚意来与贵国修好,希望楚皇不要辜负我王的一番美意。外臣便在这里等着,希望能得到一个令两国都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