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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要进行尸检,还要做技术报告,突然感觉身心俱疲。
下午没有休息时间,魏东将镇以及周围村子所有立案侦查的女性失踪案件报告堆在解剖室里,为了加大成功几率我们将年龄范围增加到了二十二岁,先是通过现有死者个人信息进行了逐一筛选,之后又通过失踪者家属提供的样本与死者DNA进行对比。
一眨眼儿的功夫天就黑了,但调查结果仍旧没有太大的进展。
“再来一遍吧。”
于是我们准备重新在筛选一遍,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没过多久所里面传来一个消息,说旧区一旅馆老板报案,自家店内的女住客死在了房间里。一个案子还没有结束就又来了一个,头都要大了。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随队去了旧区的这家旅馆。
夜有些凉。
周围行人络绎不绝,目光都聚集在民警和我们身上,稀奇不已,议论着说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渐渐的旅馆门口以及不远处围了不好的人,旅馆房间内死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到了旅馆内,穿上鞋套直接上了二楼。并嘱咐旅馆老板这期间内不要招揽其他客人,更不能让住在这里的客人随意走动。同事让在场的民警同事守在门口,暂时之内,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旅馆。
到了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间,我让随行民警守在门口不要进去,随后推开了这扇半虚掩的门。
房间的木门很破旧而且很薄,我感觉就是我也可以一脚踹开。最让人感觉不安全的,就是房间没有门锁,只有门内的一个小门闩。
屋内空间很小,目测只有五平米,三分之二的空间被一张大床占据着,我和小梅站进去以后就三分之一的空地塞得很满。
地面上有一双凉鞋,鞋内外周围以及床沿有一大滩血迹。床上趴着一个女性死者,从体貌特征和着装来看年龄应该不算太大。她的颈部朝着门口,双腿被放在床的里端,染满血的双手耷拉在床沿上,之所以没有提到死者的头,是因为她的头被切掉了。
血不规律四溅喷射,以门旁墙壁上的血液溅射形状最为突出。死者背部、手臂以及周围被褥和两边墙壁上出现少量喷溅式血迹。
尸温明显,血还是热的,说明死了没多久。
小梅用手指掩了一下鼻子,呕心。
此刻我也是一样,心里胃里都不舒服。
让我们觉得作呕的不是血腥的现场和这具新鲜尸体,而是死亡的惨烈。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残了。
这时,隔壁传来若隐若现奇怪的声音,我和小梅一起把耳朵贴到墙上,听到那“啊啊啊……”的声音后气氛立即变得尴尬。
他们就不知道这里死了人吗?!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很久就敲了隔壁的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停止,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在我吩咐下魏东直接把门踹开,然后就看到两个年纪不大的高中学生,男生趴在女生的身上,好在有被子盖着所以不觉得太尴尬。
看到警察他们吓慌了神儿,尤其是当我们问他们多大时。
“十七。”他们相继回答,有气无力。
“把衣服穿上!”
他们穿好衣服以后慌张坐在床上,男孩扑通一下就给现场办案的民警跪下了,叫着警察叔叔,说他们是真爱的,希望我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和他们家长。
男孩一跪下,女孩直接就给吓哭了。
“先让他们平复一下。”
出来以后有些民警就感慨说现在的孩子啥都敢干,他们上学那会儿连女同学的手都不敢碰,直到上来大学以后才有过牵女孩子手的经历。听到这些话还真是深有感触,我上学那会儿可能还不如他们。自从知道女人会怀孕生小孩以后,我连女同学的手都不敢碰一下,就害怕她们会怀孕,现在想想真是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