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原本还有些尴尬的秦睿,却不知道为何神色和缓许多,一口吞了排骨,含糊说道,“一会儿就能进金河口了,你不出去看看热闹啊?”
“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收银子罢了。”
说起这个,丁薇倒是有些郁闷。先前过金河口的时候,她还昏迷不醒,也只是听说金河口的两方守军收银子特别贪心。
早晨亲眼见了大越的守军如何嚣张贪婪,才知道罗老大等人这般行船也是不容易。
大越的守军,一条船就要收一百两银子的过路费,甚至见得她站在船舷边,还要上船来搜查,但他们脸上那种色眯眯的神色把他们的龌蹉心思出卖个干干净净。
若不是秦全出面说了几句,又塞了点儿银子,她今日怕是还要遭遇“咸猪手”呢。当然也要感谢她的容貌只算柔美,若是倾城公主那样的绝色,怕是拿出金牌都不管用。
如今马上又要进入东昊,天下乌鸦一般黑,想必东昊的守军也不会少收一份银子。她也不打算露面了,万一再惹来麻烦,就真是太丢脸了。
秦睿猜得她的心思,也不再劝,倒是胃口好了许多。两人转而说了些别的闲话儿,待得吃了饭就把碗筷拾掇进灶间去了。
罗婶子一边刷碗,一边担心的抻着脖子往外看,见得丁薇过来就道,“马上到东昊河口了,娘子你赶紧歇歇,一会儿要停靠半个时辰,别惊到了。”
“好啊,婶子。”丁薇笑着应了,想要帮忙刷碗,却被罗婶子慌忙抢了过去。
丁薇无法就同她闲话儿,“婶子可是担心过河口的时候缴纳银两,放心,这个银子都是我们出。”
罗婶子却是摆手,“不是啊,娘子。我不是舍不得过河钱,来来往往的船都要交,我们也想过例外。我是惦记这里耽搁太长时间,等到了老龙滩的时候赶上夜半,不好行船。”
“老龙滩?很险要的河段?”
“是啊,白日里还好一些,晚上走老龙滩有些麻烦,最主要是那两边都是河岔子,常有水贼出没,万一被盯上就麻烦了。”
丁薇皱眉,稍稍有些担心,但嘴里却给她吃着宽心丸,“放心吧,婶子,这次秦东家带的人手都会武,就算有人打劫也不怕。”
罗婶子闻言果然脸色好多了,手下也越发麻利,很快就拾掇好了。
天气实在太热,两人躲在舱里小憩片刻,待得丁薇醒来,才发现日头已是西斜,出门寻了罗婶子才知道已是过了东昊的河口,一百两银子交出去,还算顺利。
丁薇听得也算放了心,照旧张罗晚饭,给秦睿熬药。忙完这些,夜色已是降临了,终于再次踏上东昊的土地,丁薇难得心情大好,船头船尾走了一圈儿,末了到底还是被罗婶子抓回去闲话儿睡觉了。
丁薇本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烙了半宿的饼,终于听着罗婶子的呼噜声睡了过去。却好似刚闭上眼睛,就被吵醒了。
罗婶子大手抓了她用力摇晃着,“云娘子,快醒醒,醒醒1”
“怎么了,婶子?”丁薇揉着眼睛,慌忙坐了起来,一时间看着罗婶子白花花的前胸有些发蒙。夏日炎热,两人睡觉都只穿了肚兜儿,这会儿不知什么事惊得罗婶子连衣服都没穿就爬起来了。
“有人截船,快起来!”
“什么?”丁薇惊得睡意全无,白日里不过一句戏言,居然成真了。早知道这般,她同罗婶子就不“乌鸦嘴”了。
但这时候可不是后悔的时候,两人七手八脚穿了衣衫,胡乱挽了个发髻就开门走了出去。
结果,甲板上却很安静,船工虽然各自拎着棍棒等物,却没有同人交战的模样。两人奇怪,抓了一人问询,才算松了一口气。
原来方才罗婶子没听明白,被水贼截住的是对面行来的一条船,本着同吃水上饭,不能见死不救的规矩,罗老大禀告了秦睿。于是五个护卫乘坐小船赶过去帮忙了,但船上所有人也在戒备,防备着那些水贼贪心,连他们也一起劫了。
丁薇倚在船舷往不远处望去,只见一条同罗家这条船一般大小的船,正被十几条小船包围在其中,甲板上隐隐约约有人在打斗,不时有惨叫之声被江风送过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许是她们出来的有些晚,很快对面的大船就安静下来了。又隔了一会儿,两条小船慢悠悠划了回来,五条大汉嗖嗖爬上了船舷,正是秦睿带来的那些人。
秦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问道,“怎么样,兄弟们有伤到的吗?”
一个大汉应道,“没有,不过是些小毛贼。那船上也有好手,几下就拾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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