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闹去大帐,看你们的大王是杀你们,还会敢动我家姑娘一手指头。”
两个侍女显见听得明白汉话,却是不会说,咿咿呀呀说了两句,好似在回骂,末了到底还是掀开门帘走出去了。
云影立即把身侧的泥土团成一个球弹向云丫,云丫惊了一跳,四下找寻的时候,突然听得角落有人小声唤道,“云丫,快过来,是我!”
云丫循声走了过来,待得发现帐篷下多了一条缝儿,就也趴了下来。时隔半月,两个同吃同住的小姐妹终于再次见了面。
云丫一见云影的模样,不等说话,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她死死伸手拉了云影的手,哽咽道,“姐姐,是将军来救姑娘了吗?姑娘好惨啊,姑娘右手残了,嗓子也哑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程大哥也死了,被砍得看不出样子了,我害怕,害怕!”
“好,好,不哭。云丫,你在主子身边就好,一定好好照料主子,我们马上就来救你和主子回去。”
云影也是哭得眼睛通红,但这样紧急的时候,她还是强自忍耐着再次问道,“云丫,你确定这就是咱们主子,没有认错人?”
“当然没有,”云丫听得一脸惊奇,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一分,“这是咱们姑娘,我当初和程大哥在运河水岔子边的渔船上找到的姑娘,姑娘被石头划断了右手手筋,烧得不醒人事。我跟程大哥要带姑娘回城,就碰到那些该死的铁勒人了。程大哥为了保护我跟姑娘,呜呜,呜呜,被活活砍死了。”
云丫想起伤心事,又呜咽起来,“姑娘好像烧的厉害了,那铁勒人给找大夫诊脉,喝了药,但醒了就说要回清屏县的家。她好像忘了将军和小主子,连同咱们都不记得了。我看过姑娘胸前的痣,还有后腰的胎记,就是咱们姑娘,肯定没错!”
云影听得这话,再也没有了怀疑。当日主子落水时候,她在跟前,也是亲眼见得主子嚷着要回家,连同皇上和她们都一个也不认识的模样。如今看来,主子的“怪病”还没好。再说身上的标记都对得上,那就当真是走失多日的主子了。
她还想在说话的时候,却是听得两声虫鸣,猜得是风一在示警,于是赶紧嘱咐云丫两句就要放下帐篷。
云丫不舍得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小脸儿上满满都是委屈和惊恐。
云影看得心头揪痛,一路随着风一出了营地,拐去一处深沟严严实实躲藏起来。她才敢痛哭出声。
风字组众人急得火冒三丈,又不好催促,只能把身边的野草揪得是乱七八糟。
到底还是风一忍耐不住,当先问道,“影妹子,别哭。你先说说,到底那帐篷里是不是丁姑娘?”
“是,就是主子!”云影用力点头,“云丫也在身边伺候呢,她说主子身上胎记都能对得上。就是主子,主子受苦了,手筋断了,嗓子也哑了(惹时生非:总裁爹地别抢我妈咪)。”
暗卫虽然平日多在暗中行事,但从上到下,几乎人人都受过丁薇的关照。虽然说名义上是主仆,但其实更愿意把丁薇当做半个主子,剩下半个则是自家姐妹,从不发火又对他们照料有加。
如今听得丁薇受了这样的苦,自然是人人心里都不舒坦,恨不能立时冲进去把人抢出来,哪怕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惜,投鼠忌器,万一有个疏忽,激怒了铁勒人,他们再次伤了主子怎么办…
“走,回去。禀报主上,由主上定夺。”
风一直接下了令,云影趴在沟边,再次望向不远处的营帐,到底抹干净眼泪,随着风字组奔回了戍边城。连夜换乘好马,一路烟尘滚滚赶回京都…
丁薇这会儿根本不知道,千里之外的铁勒营地里已经多了一个“自己”。她正躺在车厢里懊恼,刚刚露出星空没有多久,天上居然又飘起了小雨,仔细算算,自从上路以来,这雨是一场接一场,真是下得人心烦。
秦睿倒是穿着蓑衣,顶着大斗笠,悠闲自在的赶着马车,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只要脱离了那些冰冷的监视视线,别说刮风下雨,就是冰雹加身,他也照旧这般欢喜。
若是没有被“囚禁”二十年,谁也无法理解,无法体会这种自由的喜悦。
丁薇随着马车晃晃悠悠,耳里听着古怪的小曲,到底忍不住困倦,睡了过去。但梦里却并不美好,好像冥冥中有个阴影在向她接近。就如同当初司马雅兰出现之时一般,甚至更加让她心惊肉跳…
待得她醒来之时,才发现车外已是发白,原来天亮了。(推荐个朋友写的不一样的总裁文。《惹时生非:总裁爹地别抢我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