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的房间,说完关上门。
我望望凌诗诗,又望望苏樱,我道:“真不知白楚听了会是什么感受,那是她妈。”
凌诗诗道:“我和你说那些话,你觉得白楚不会听?还有,白楚是善良,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可以比谁都坚强,换做是她,她一定会这样选择,所以,你别担心吧。”
她就知道,我是担心,我想出去,听她这么说,我不敢。
时间在煎熬中每过一分钟都很漫长,最惨的是却仿佛有某种力量拉拽着我,让我的眼睛撑得巨大,目不转睛盯着墙壁上面的红叶状挂钟,好想扇自己,看什么看?数什么数?直接扇晕最好。
整整五十分钟,苏樱的手机才响起来,楚梦环的来电,她已经和白楚谈完。
我开的门,打开往外面看,长长的走廊和我们进病房前变化不大,站着六个人,每一个都很安静。
推开病房门,苏樱进去,我和凌诗诗在外面相互对视着,凌诗诗道:“等会给莫伊敏一个电话,欧晴雪那辆保时捷,我们要查,全国多少辆,周边地区多少辆,圈出一些可能性以后一个个去找。那些侦探不是什么消息都查不到吗?多点信息或许会有收获。”
“我问问沙三看有没有认出那个男人来,有没有照片之类。那家伙可没有经过刻意的装扮,沙三肯定能看清楚他的相貌。”见凌诗诗答应,我对最近我的一个华生门的兄弟道:“兄弟,八片山赛车庄家沙三,那是你们的人,谁在管他?给个电话过去,你说我想弄清楚近十多天每天拿五十万给他的男人是谁。最好有照片,如果没有,让沙三问所有出现过在现场的人,看谁有,要快。”
楚梦环的保镖,不是我的人,但这不是多非分的要求,并且是在楚梦环的病房门外,他没拒绝,立刻走开打电话。
几分钟后,苏樱打开门,让我进去,没让凌诗诗。
白楚站在窗户边,没有哭声,但有流泪,不停的流,不停的擦,地板上都是滴湿的泪水,那一幕看在眼中,我心里隐隐作痛。
楚梦环坐在病床上,双眼通红,显然她也经过长时间的流泪,她和我对视,没有尴尬,亦没有说话。
一步一步,很缓慢的走到白楚身后,我扶住她的双肩:“白楚。”
白楚没言语,亦没有把我的双手从她瘦瘦的骨头很明显的双肩卸走。
忽然不知怎么继续往下面说,我向苏樱投去求助的眼神,苏樱对我点点头,那意思似乎是,白楚已经接受。
接受了,我该怎么说?思考着,我道:“白楚,以前我心里对你妈多少有点不爽,今天一切都没有了,她是我的亲人,你也是,你的疼是我的疼,我们一切承担。”
我觉得白楚应该最需要这些吧?而不是我劝她。其实这是对的,这是为我们着想,等等等等,因为她和我一样,感性多于理性。如果有冲突,先行的是感性,她让我求她妈不要杀楚梦瑶,那就是她的性格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