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顾念喊了几遍,卫生间没有回应。
当他们闯进去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臭气迎面而来,果不其然,时小非晕晕乎乎,小脸更是摆出一副要虚脱的模样。
究竟是拉晕在厕所,或者熏晕在厕所,顾念不敢肯定,但是她被吓坏了,“非儿,你没事吧?”
时家小少爷是什么身份,万一因为自己的疏忽生病住院,她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念念,你真是害死我了!”熊孩子靠在顾念身上撒娇。
“时先生,咱们赶快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出。”
“我不去医院,我不要打针吃药。”小家伙叫嚣起来。
时林昆顺着儿子的话往下问:“那你想怎样?”
“我只要躺在床上,有个人帮我揉揉肚子,就舒服多了。”
话音未落,时林昆也没经过顾念的允许,直接抱着儿子走进女性的闺房。
501室是标准的老房子格局,暗方厅,两间卧室都不大,吕琪的那间装满货物,顾念的这间大约十几平的样子,装修简单干净却不失女人的气息。
时小非被放在顾念的床上,枕着她粉红色的枕头,盖上她薄薄的被子,鼻翼间全是她的发香,好像做梦一样满足。
顾念一会儿给他擦脸擦手,一会儿给他揉肚子,一会儿还要喂水,简直像个小保姆一样。
时林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瞧着忙碌又急于讨好的女人,悠闲又好不享受的儿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他们三人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这个小窝是他们的家,那该多么幸福!
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身份高贵,经济阔绰,除了单亲家庭,他没有一丝的不完美。
工作了一天,回到家他想看到的无非是贤惠的妻子,聪明的儿子。
如此折腾到晚上八点,时小非又有鬼主意了,“念念,我要听故事。”
顾念哪敢不同意,“想听什么类型的?”
“名人故事或者爱情故事都行,就像牛顿在树下拉屎被苹果砸中脑袋就发现了万有引力;海的女儿爱上有妇之夫,想和王子搞破鞋,最后殉情的那种也行。”
顾念忍不住狂咳一阵,向沙发上瞄了瞄,“这是谁给你讲的?”
“保密保密。”时小非答应过荣少臻不说出他的名字的,否则,荣叔叔就不会再给自己讲有颜色的故事了。
顾念远远地瞪了时林昆一样,那眼神明显把某男当成毒害祖国花朵的蛀虫。
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大总裁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被亲儿子黑了一把。
又过了半个小时,作息很有规则的时小非便瞌睡虫来临,甜甜睡去,围脖也吃饱喝足在床下呼呼大睡。
顾念帮小家伙脱去外衣,换上自己的一件女式T恤,盖好被,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时林昆更觉得她温柔有耐心,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嫉妒儿子。
“时先生,非儿睡着了,天太晚您先回去,明早再来接他?”这是今晚的第二次逐客令。
时林昆眉心高高隆起,“万一非儿晚上病情加重,你怎样送他去医院?”
顾念被噎得接不上后话,翻了翻眼皮,回屋关门,凉凉留下一句话,“那时先生今晚只能在沙发上委屈一夜了。”
一米八几的人睡一米四的沙发?连被和枕头也不给一个,她这是存心报复他!
时林昆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他连门都不敲,直接进了卧室。
“啊!”正在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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