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接手了吗?”
“没有。”阿昌说:“因为您突然出了事,老先生坚持不准他管,繁先生就跟他翻了脸,之后老先生就不肯交了,还要把权收回去,是韩夫人找他谈过,才劝好了他。所以繁先生就没在过问这件事。”
原来如此,我说:“这么说现在是老先生说了算?”
“是的。”阿昌说:“我想繁先生肯定不愿意让小姐进监狱,但现在毕竟老先生下令,我有利用自己的关系运作,但是很有难度。张警官手里握着关键性证据,繁先生有派律师跟他沟通过,要求用证据来换他儿子,但那家伙油盐不进,他说他的职责是逮捕犯人,而他的儿子作为警察的儿子,应该有为此牺牲的觉悟。”
一般人都会选择换孩子,但这个警察的打算我也能猜到。繁星是繁音的女儿,是非常接近繁音的人,她有八成的可能性知道这个家族非常多的秘密,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而繁星今年才十六岁,他又通过他儿子可以确定她绝没有被特殊训练过,因此嘴巴就和普通女孩一样容易撬开,到时就全完了。我相信有人爱信仰胜过自己的子女,但我更相信是因为逮捕繁星这件事过于重要。
所以虽然明知道繁爸爸情绪不好,我还是赶在第二天一早勉强可以走路时,就到繁音的病房附近找繁爸爸,当然也带上了怜茵。
韩夫人昨晚守了一夜,现在刚刚休息,繁爸爸则刚醒,正坐在ICU门口,米雪坐在他的身旁,扶着他的手臂,仿佛要比亲孙女更亲。
我过去时,米雪还笑着对我打招呼,我没理她,问繁爸爸:“爸爸,音音好点了吗?”
繁爸爸早就看到了我,但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说话,此时无法回避,却也冷冷地,说:“你回去休息吧。”
“我担心他。”我说:“您还没见过孩子,我也想让您看看。”
繁爸爸瞟了怜茵一眼,说:“这是你们苏家的孩子,抱给你爸爸见去吧。”
我知道这老头儿是怎么想,他无非是觉得孩子是女儿,又姓苏,与他繁家的关系不大。而繁音严格来说,是为了怜茵才自杀,但那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责任的体现,不过爷爷可不这么想。我是真不愿意跟这老头儿再聊下去,但孰重孰轻必须分清,便硬着头皮继续说:“但我还有事找您说。”
“说吧。”
“可以请米小姐先回避吗?”
“你直接说吧。”繁爸爸有些烦躁地摘了眼镜,揉着发红的眼睛,说:“没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不行。”我说:“这件事是繁家内部的事情,外人必须全都回避。”
繁爸爸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您不相信,但米小姐真的曾出现在我家,而且不是拜访,是避开了所有摄像头私自进来。”我说:“您可以认为我在故意陷害她,但她是有疑点的。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您再信任她,她也不是您的亲人。”
繁爸爸没有说话,似乎还是不想答应。
我只得说:“爸爸,不是我危言耸听,我要说的事关乎繁家的存亡,一旦处理不好,那咱们所有人一个都别想逃。如果您不请她回避,我就不说这件事。
繁爸爸总算开了口,说:“跟我来。”他站起了身,朝隔壁的房间走过去。
我希望这件事没有任何第三者在场,乳母也不方便跟来,便抱过怜茵,让她呆在我怀里。
进去后,我让别人关上门,把星星的情况讲了,说:“我可以理解您生气的心,音音也很生气,但咱们绝不能让星星进去。”
繁爸爸便笑了,居然一点都不诧异,也一点都不担心:“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你多虑了,我有分寸,你不用再插手。”
“您的分寸就是让星星进监狱?”我问:“如果她被迫交代了呢?”
繁爸爸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这笑容令我有些慌乱,我确定繁星一旦进了监狱就绝对会交代,因为她不是超人,只是个普通的,甚至比常人还要敏感的孩子。
我想不到他自信的原因,心里更加不安:“爸爸,我听不懂您的意思,没办法放心。如果您有什么妙计,可以说出来让我安心吗?”
繁爸爸便看向我,说:“灵灵,你知道解决你的问题花了多少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