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都没关系,饿不死就好了,主要是他最好能居家一点,是好老公,好爸爸那种。”
“就是那个白痴。”他不悦地总结。
我没说话。
他半晌才开口:“你过生日那天我有事,但我爸爸会陪你过,我妈妈也会请你吃饭。”
“哦。”
“她可能会带你见念念,或者给你看视频。”他说:“反正我不在。”
我问:“你本来想带我做什么?”
他沉默。
他跟念念只能选一个,所以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韩夫人会带我见念念。
又走了一会儿,繁音忽然说:“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南极。”
我不愿意。
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又是大伤刚愈,我才不要去那么冷的地方。
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邀我去南极,因此我心里有点奇怪的期待。
所以我没出声。
“但想想觉得太冷了。”他的语气还挺无所谓的:“对你来说,南极也没什么乐趣。所以,就让我爸爸他们安排吧,我知道你对他们的好感比我多。”
我说:“也不是因为我没乐趣,看企鹅我还是蛮期待的,只是我的伤到时还不会好,所以肯定很累赘。”
他没说话。
“如果是去暖和点的地方……”我说:“我也蛮想去的。”
他还是没说话。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听他说:“回去吧,又要下雨了。”
中午繁音就走了,照样不说他去哪、做什么。
因为外面下雨,我就在病房里躺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他上午说的话。
相比之下,我真的更希望在过生日时见到念念,如果能抱抱她,听她管我叫妈妈,我肯定特别兴奋。
但繁音似乎也想领我出去玩玩?坦白说,我几乎不愿意。上次跟他玩,就闹得很不愉快,就算不遇到蒲蓝,他也动不动就搞事发脾气。
所以说答案应该显而易见,可我还是有点……
下午韩夫人打电话来,说:“音音说你想跟我们一起过生日呀?”
我问:“他怎么告诉您这个?”
“是我让他问你的呀。”她说:“如果你想在家开party,那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原来如此啊。
还以为是他主动记得的呢。
我说:“party会邀请多少人?怎么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几十吧,不会很多的,只请关系最好的朋友。”她说:“家里这两年总出事,也热闹热闹。”
“哦。”我说:“能不能不开呀?”
“为什么呀?”她笑着说:“我把朋友们请来,说‘这是我的儿媳妇’,那样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至少把你的身份公开了。”
我觉得这话有点不寻常:“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发生什么。”韩夫人问:“你不愿意公开么?”
原来如此。
我说:“可那时候我的伤还没好,而且繁音说他不去。”
“我还没问他,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愿意参加。”韩夫人说:“你就先说,你想不想这样办,如果不想,我就再想想。”
“我不想。”我说:“我只想见见念念……”
“哦。”她肯定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语气有点失望:“办过party就带你去见念念。”
“我也不想办party,因为到时候伤都没好,会有点累。”
“哦。”她重新笑了起来:“那就不勉强你了。”
挂了这通电话,我有点累。
我知道公开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所以上次我和繁音闹离婚时,我连念念的宴会都不能参加。
所以他们这次想借生日来公开,其实是对我有利的,也是他们认可我的表现。
我很清楚这一点,却怎么也不想答应。
那天说等他的病治好就跟他离婚也不全是气话,我自己也很难说,那一天到来时,我会不会真的那样选择。
所以我不想公开了,不想昭告天下。比起公开带来的好处,把它当做一条退路反而比较好。
第二天早晨,繁音又来了,不过没跟我聊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拉着我到楼下转了一圈,自己抽了几支烟。
他这态度让我有点不安,忍不住在他走前叫住说:“你妈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他没说话,但站住了脚步。
“她说想办party公开。”
他没吭声,开门往出走。
我忙问:“你不给我做饭了吗?”
“想吃什么?”
“除了猪肝。”我说:“什么都行。”
傍晚繁爸爸来了,带了一只食盒,问:“你跟音音吵架了呀?”
“没有。”
“那他怎么叫我送来。”他说着打开食盒,闻那香味就知道不是猪肝:“有空做饭没空送来,如果他欺负你,你就跟爸爸说,但不要做伤感情的事嘛。”
我挠头:“我没伤他感情呀,是他突然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