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嗯。”我说:“如果是那样,那我就可以生孩子了。”只是如果这样,那谁给蒲蓝捐了肝?如果捐肝的另有其人,那干嘛要给我切一刀?
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移植我的肝脏?所以蒲蓝已经死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的额头突突直跳,觉得快要崩溃:我必须要见到蒲蓝,不管用什么方法。可如果他活着,依然在等肝脏捐献,我还怎么再捐给他?
这肯定是蒲萄他们故意安排的,可这样安排有什么好处?我的脑子乱得不行。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的肝是完整的。
繁星高兴地跳了起来,我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可以生孩子了,可蒲蓝怎么办?繁音都跟别人搞到一起了,我生了孩子要如何?我的孩子又要怎么办?
想到这些我就好纠结。
繁星一直笑啊跳啊的,一回家就把我摁到椅子上,跑去给我倒了满满一大杯果汁,问:“阿姨,我要不要给你派几个保镖呀?”
“你有吗?”
“跟阿昌哥哥要嘛。”她掰着小手指头说:“还有保姆、钟点工、还有带小孩子的阿姨。”
“带小孩子的阿姨可以不用。”我觉得为时过早:“而且我没有钱。”
“没关系,我爸爸付钱嘛!”
“别告诉你爸爸我怀孕的事。”
“为什么呀?”她说:“你又没有钱养小妹妹,而且别人一旦知道这是我爸爸的孩子,就有可能会来绑架小妹妹或者报复着杀掉她。要让我爸爸知道才行。”
“不要。”我说:“如果你敢告诉你爸爸,我就打你的屁股。”
她嘟起嘴吧:“真凶!”
“就是这么凶。”我说:“保镖之类的我都不需要,手里的钱也够。也不知道你爸爸什么时候才来接你……”
“肯定很晚。”她说:“快圣诞节了,他俩会在一起过节的。”
“他不来接你是因为跟蒲小姐在一起?”
“当然啦。”她耸耸肩:“他俩一起去度假了,现在铁定玩得很开心,而且还在滚床单。我爷爷说你们已经开始分居了,明年就离婚。原因是你把你的肝给狐狸精的弟弟捐了一半,可现在既然没有捐,你是不是就能跟我爸爸和好了?”
这天晚上,繁星高兴地睡了,临睡前还在跟我讨论小妹妹的事。我怎么都睡不着,自己坐在客厅里,摸着肚子翻那些检查单。
前几天我还在想,如果我没换肝该多好?现在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却仍有这么多问题。
但最幸好的就是繁音跟我离婚了,他不会发现这个孩子。只要他不发现,我就没有流产的风险,就是希望繁星别嘴快传过去。
我也不想告诉繁爸爸和韩夫人,经过这几件事,我算是深刻地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疼我,疼的是他们自己的儿子。因此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我直到天亮才睡着,再睁眼时家里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繁星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嘴巴一动一动地似乎在跟小狗说话。小狗在草坪里跑步,但它还太小了,草坪总是扎到它的肚子,所以它吱吱叫着,样子有点凄惨。
我出去问:“家里是你打扫的?”
她得意地歪歪脖子:“你猜咧?”
“饭也是你煮的?”
“嗯哼!”她得意。
“噢。”我说:“那红烧蹄髈怎么做呀?”
她嘟起脸。
“老实交代。”我说:“这都是什么人?”
“是我打电话给饭店要的。”她小声说:“专程打给饭店让他们给你做的。我爸爸很喜欢去那间餐馆,那里的菜很好吃的。”
“花了多少钱?”
“四千多块吧。”她的声音更小。
“花的谁的钱?”如果她敢说是我的,我就把她拖回房间里,狠狠地抽她的小屁股。
“记在我爸爸账上了。”她贼笑:“我住在你这里,也没有吃过什么好的。偶尔也要开荤,当然,我只是这么跟我爸爸说而已。以后咱们天天吃这家的,都记我爸爸账上。”
是个好办法,自己的女儿放在我这儿不得花钱呀?待在我肚子里不得花钱呀?这样的金枝玉叶当然要吃点贵的。如果他跟繁星发脾气,那就算我的。
正聊着,小狗啊呜地叫了一声,我俩循声望去,这小家伙正用小蹄子狂刨花园里的土。很快便刨出了一样东西。我赶紧过去,看到塑料袋中我的手机。
“繁——星——”
我捏紧手机,扭头瞪向繁星,她立刻就灰溜溜地跑了。
幸好我的手机还能用,打开发现了很多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