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用谢我,我只是忠人之事,只是,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我能及时赶上,还是希望你别给老大添太多麻烦。”
说完便下车给童一念打开车门,让她下车。
今晚的事,童一念自己都是懵懂的,看着成真的车消失在夜幕里,她的心犹在沉浮。
成真说他忠人之事,他所忠的人自然是陆向北了……
至于通知成真来救她的人是谁呢?
她先电话联系了那个一直跟着她的人,那人却说这一次不是他……
那么,还会有谁如此关心自己,在她危急的时候出现?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了……
只有那个人,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是上天派来解救她的一样,在每一个她需要他的时候从天而降……
然,他不是在北京的监狱里吗?怎么有可能是他?
她陷入良久的沉思……
此事之后,连续几日贺子翔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讯息。
这日,童一念下楼来取牛奶,顺便打开信箱取出里面的报纸和信件,其中一封信来自法国的杰西,她站在信箱边,迫不及待拆开来看。
杰西的字写得很大,信也写得很简单:姐,来法国的日子,备受良心谴责,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在竭力说服我爸,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请敬候佳音。放心,我自有办法处理我爸的事……
她还没看完,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阴影,全身一阵寒意袭来,她赶紧掩住了信纸回身一看,在她身后伫立的竟是贺子翔……
刹那间,她嘴唇都白了,立刻把信纸藏到了身后,惊慌失措地朝他笑,连她前几日差点受辱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贺子翔脸上还有些淤青,全是成真打过之后留下的痕迹,“我刚来……”
其实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站在她身后,只是她看得太入神,没有察觉到而已,信上的内容,他也看得差不多了……
童一念紧张得全身发抖,将身后的信纸报纸全都捏成一团。
他便故意问了一句,“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没……没什么……”显然已是乱了方寸,她转身就往内跑。
他心里蒙上一层阴暗,却不动声色,急声叫住她,“念念!我是来向你请罪的!”
请罪?
她站住了。
“念念,对不起,那天喝醉了,冒犯你了,请你原谅,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他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静静地说,尽管心里已经因刚才偷窥到的那封信而汹涌澎湃。
童一念听完,什么也不说,闪身进屋,并立刻关了大门,将他阻隔在门外。
贺子翔在门外将门敲得咚咚响,“念念!你不要不见我!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不敬!念念,开门好不好?”
“念念!我真是喝醉了糊涂了才会失控!我已经立誓戒酒了!我贺子翔从来说话算话!”
“念念,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你开门为止!”
无论他说什么,童一念都没有开门,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吗?他贺子翔也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女人于他,向来如过眼烟云,看过玩过就忘记了,唯有童一念,就像一颗草籽,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哪怕野火烧过,也会春风再生……
这几日,他在家里闭门深思,知自己已经彻底惹恼了童一念,也把他们之间原本平和的关系搞僵,思前想后,也思及哥哥的忠告,是否就此了却,再不相见?
可是,越想放下,却越是煎熬,越是想念,今天,还是忍不住开车来到她家,远远地,看着她在门口取信的侧影,心里立刻就被阳光溢满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平淡而欢乐的日子如胶片在他眼前一一掠过,方觉那是怎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