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慕长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忽然,心头一凛,野朱……野朱去了哪里?
环顾四周,真的便没有发现方才一直跟在凌耀身后的野朱的踪影,慕长安想要叫住即将要消失在视野里的凌耀,却看到他似乎是无心但也像是有意的回过头望了望自己。
慕长安没有看清他的表情,但却那么申请感受到了莫名的情绪,是关心还是什么……
“尉迟……”慕长安眉头紧蹙,轻声唤着。
尉迟立刻明白慕长安的意思,她是生怕此时正在虎视眈眈的仇视凌耀等人的西水将士对野朱有什么不利。
尉迟点头,一挥手,后面跟上两个精卫便消失了。
而慕长安则停留在原地,看着凌耀和珉灵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待到慕长安回到乌城时候,皇甫青云阴沉着脸,看着她说道:“早知今日,当时我在南楚时便应该一剑杀了凌耀。”
慕长安知道皇甫青云依旧在记恨凌耀恳求自己放珉灵之事,虽然是不怨他,但却听到他这样讲话,终究是不悦的回复道:“当时若不是南楚冒险给予你庇护……怕是今日殿下也没有几乎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
一句话怼的皇甫青云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冷哼一声,愤愤的离开了,身后的赵广和蓝挚虽然心中也有些不甘,但公主就是公主,没有她便没有西水,所以依旧是尊重她做的决策。
尉迟回来同慕长安耳语几句后,她便匆忙的回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别院。
遥远的便看到院子里正冒着清浅的烟,进到院子里以后,看到皇甫青灵正呆呆的看着那撅在地上用力吹着火的野朱。
慕长安也有些不知所措,野朱见慕长安回来了,笑的天真无邪的举着手中拔了毛的鸡,说着:“叫……叫花鸡……”
慕长安目光里褪去了担忧,换上了柔和,浅笑着接过那鸡,然后熟练的拿过一旁尉迟的佩剑,将那柴火下面的青石板翘起,挖了一个土坑,收拾了那鸡,放上作料,很是认真的在有些华丽的院落里不合时宜的做上了叫花鸡。
这样的举动看呆了周围的人,却乐坏了野朱,他拖着脑袋咽着口水,似乎有好久没有吃到叫花鸡了。
慕长安护手屏退了身边的人,皇甫青灵有些迟疑,却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精卫也隐去了身影。
院落里只剩下慕长安和野朱,还有那燃烧着的木柴火。
在等待的过程中,慕长安看着野朱,若有所思的问道:“野朱,你怎么没和弟弟走?”
听到弟弟两个字,野朱忙四处寻找着,似乎在找寻着凌耀的身影,一脸的焦急后,恍惚的想起了什么后,才安然下来,看着慕长安傻笑,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长安,做了一个护在身后的姿势。
慕长安鼻子一酸,轻声的追问道:“是弟弟让你留下来保护我的?”
野朱似乎很高兴慕长安明了自己的意思,兴奋的用力的点着头,然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燃烧着的木柴火上,眼巴巴儿的看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下面的叫花鸡挖出来吃掉一般。
慕长安转过脸,轻轻的擦去自己眼角的眼泪,凌耀……那个自己说同他割袍断义的男子,却将他生命中最要的人放在了自己的身边,旁人不知道,慕长安是深深知道的,凌耀做上曾经的南楚皇,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这个痴傻的兄长,而如今却将他留下来保护自己,这样旁人看不出来的情分,是多么深厚和沉重的关怀。
慕长安看着野朱高兴的吃着那叫花鸡,眼眸恍惚了……
……
古月城中。
左岸一路将珉灵按在马背上,策马扬鞭回到了君临临时居住的府邸,身后跟着凌耀。
刚刚到了门口,珉灵便奋力的挣扎下来,冷声的呵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无理。”
左岸生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皇上在里面等待娘娘。”
听到皇上两个字,珉灵脸上一动,忙不顾身上的伤,大步的向里面走去,她记得自己两天前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君临时,气得几乎要炸掉了肺子,所以才会以身涉险要去杀了慕长安,以解伤了君临之恨。
“皇上醒过来了么?”珉灵便向里面走着,边说着。
只是刚刚进了君临的卧房,一股子浓烈的药味便扑了进来,她心中一疼,忙上前,只是刚刚走到了那床前,顿觉自己右手手腕一股子凛冽的疼痛。
“啊……”珉灵痛的直直的便跌坐在地上。
额头上徒生的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她震惊的抬头,一把长剑已然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似乎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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