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吴九一沙哑的笑了,然后淡漠的语气,说道:“九一是一个谋人,岂有谋人不谋事的道理,耀侯爷只当自己是一枚棋子,而九一可以将侯爷放在棋盘上正确的位置,这个位置对侯爷对南楚都有利。”
“怕是,对先生最有利吧!”凌耀直白而凛冽的说道。
吴九一轻轻的说道:“侯爷若是这样想……也可以。”
吴九一说着那话,手中悠然的把玩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那是君临给她的。
凌耀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恨,从来没有人这般直白的告诉自己,你凌耀就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我是在利用你。
君临在一旁看着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凌耀的剑拔弩张,眉头紧紧的蹙起。
凌耀看着吴九一那指尖发白,忽而勾起嘴角,生硬的问道:“难受么?”
这话问的有些有些不明所以,吴九一透过银素面具淡淡的望着他。
“我是问……先生日日受着天上寒钉侵蚀之苦,夜夜都像在冰河里活着……难受么?”凌耀言语幽深而带着丝丝的残忍。
君临不禁脸色一变,而吴九一却淡漠的说道:“看来耀侯爷也受过这天寒地冻之苦?”
凌耀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沙哑的说道:“我的两颗,是从这里钉入的,先生的样子……不像只被钉入了两颗……一定比我更痛苦。”
那话一说完,下一刻,君临一把抓住凌耀的衣领,冷声说道:“凌耀,你是不是知道如何去除这天山寒钉?”
吴九一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凌耀说他自己中过天山寒钉,但是无论曾经的慕长安还是现在吴九一都感受不到一丝来自凌耀身体里的寒气,是不是说明,他体内的寒钉已然被去除了?
凌耀冷着脸,一点一点的将衣领从君临的手中扯了出来,深深的说道:“君临……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为了长安拼命时候的样子,只是……她每次生命紧要关头,你都不在。”
在凌耀心里,对当年君临没有如期出现在东陵皇宫,导致长安跳崖身亡,还是心存芥蒂的,而时隔两年多以后,君临同这个吴九一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两个人中间那种莫名的关系,让凌耀心里阴郁极了。
凌耀扬起嘴角,幽深的说着:“九一先生说有让南楚不受战乱之苦的办法,却只能在凌某坐上那个位置才会告诉凌某。”
吴九一婆娑着棋子,点了点头。
“若是凌某不答应先生,不去做那个位置呢?”凌耀说得桀骜不驯。
“如实这样,九一也不强求,侯爷都不顾及南楚的百姓,九一又能做些什么呢。”吴九一言语淡漠的说道。
凌耀眯着眼眸,直直的看向吴九一,深深的说道:“若是我用去除天山寒钉之法来交换呢?”
凌耀的话带着浓重的诱惑,不留一丝余地的冲击到君临和吴九一的耳朵里,君临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却看到吴九一的手微动,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凌耀的话对于吴九一有着深刻的诱惑,那天山寒钉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感受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正如他所说日日夜夜像是被禁锢在冰河里,脸血液里都是冰,口里呼出的空气都是带着冰碴子,就是这样的痛苦天天折磨着他。
凌耀满眼的得逞的看着吴九一,却在下一刻,听到吴九一的声音:“耀侯爷,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九一早已习惯了这痛楚,怕是不能同你做交换了,所以……若想让南楚安然无恙,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侯爷当上南楚的皇上。”
吴九一说的铿锵有力,毋庸置疑。
“你……”凌耀不敢置信的看着吴九一,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宁可自己遭受那寒钉之苦,也定要我凌耀坐上那个位置。
“先生恐怕不知道,这寒钉会随着时间的迁移,慢慢的腐蚀你的心……直到……你的心也被冷冻至死!”凌耀眯着眼眸残忍的说着。
“呵……侯爷考虑一下,九一在阜城静候佳音。”吴九一平静如水的说着。
说完那话,吴九一轻轻挥了挥手,一个精卫毫无声息的从窗户窜进来,刚想俯身将吴九一抱走,一旁的君临去拦住了他,冷声道:“我来。”
吴九一微微有些抗拒,却也无法,任由君临抱着跃下树屋。
“平江,你带着暗卫保护侯爷,我去去就来。”君临冷声吩咐着。
平江领命。
君临将吴九一抱在怀里,抿着嘴唇,脚尖点地,猛然起身,朝着山外飞身而去。
那一路上,只有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吴九一分明感受到了来了君临的暴戾和凛冽,不由得也小心的闭上了嘴,没有言语。
山下,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有人撩开车帘,君临迅猛的抱着吴九一窜进车内。
下一刻,吴九一被君临没有一丝温柔的压在身下,他那像是要杀人的眼眸狠狠的盯着吴九一,愤怒的嘶吼:“你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