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凌无双不想再听他的冷嘲热讽,看向莫邪,问道:“大王在里边?”
“……嗯。”莫邪的声音明显哽了下。
凌无双对他笑笑,示意他安心,才对素月吩咐道:“素月,你在这里等本宫,本宫进去看看。”话落,她向屋子里走去。每走一步,心情都会沉重一分。
走过空落落的大厅,她终于在内室寻到了拓跋飏的身影。不算远的距离,她看到他双目轻阖,面色潮红,眉宇纠结,好似很痛苦。
她走到床边坐下,轻声唤他:“大王。”
拓跋飏闻声,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汇成欲望的海洋,吓得她心头一颤。
“无双,真的那么想做孤王的女人吗?”他声音轻喘,明明从下向上地看着她,却给了她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她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刚想开口,便见他拄着床起了身,粗喘着扣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嘲弄道:“你当真以为孤王动了你,皇甫睿渊就会为了你杀得孤王片甲不留吗?”
她拧眉,迎视着他怒火交织的视线。他蓦地将她按倒在床上,大掌毫不留情的向她的衣领扯了去。
“既然你那么有自信。孤王就让你看看,皇甫睿渊到底会不会为了你这个残花败柳,大兵进犯我拓跋。”他不屑的冷嘲,满眼鄙夷地盯着身下的她,曾经温柔的眸这会儿却化成了利剑,直直地扎入她的心中。她还来不及疼,他已覆在她的身上,疯狂地啃咬起她裸露的肩膀……
凌无双虽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拓跋飏为何突然这般待她,但也明白了这其中定然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误会。
“我可以解释。”她尽量冷静的出声,想要唤醒他的理智。
可是,肩膀上被他啃噬的痛,很明显在告诉她,他已不想再听她所谓的解释。
凌无双望了眼门口的方向,心中不禁大急,不想惊动外边的素月。
她摸索着握住头上的金簪,对着他的肩膀便扎了下去。
他吃痛,动作略一松懈,她便瞧准时机全身用力,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随即,她一个翻身,从床上翻了下去。
她裸露的肩膀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一咧嘴,还不待她从地上爬起,就听门外响起了素月的声音。
“公主?”
“本宫没事。”凌无双赶忙回,生怕她闯进来,看到自己的丑态。
床上双眼赤红的拓跋飏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狼狈的她,不急不缓的抬手握住肩上的金簪,蓦地用力拔下,鲜红的血瞬间从那一处喷出。
他却仿佛没感觉一般,随手丢掉手中的金簪,赤脚下床,在她面前蹲下身,睨着她,冷嘲道:“你既然耍尽手段,想要做孤王的女人,这个时候又装什么清高?”
“我没有。”凌无双强忍下眼中的泪水,一口否定他的指责。
再坚强,她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的女子,刚刚险些被他强暴,她怎能不后怕?
“没有?”拓跋飏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有人给孤王下了春药,别告诉孤王那个人不是你。”
凌无双一惊,只觉得讽刺,他凭什么一口咬定这样的事情是她做的?
“大王口口声声让无双信赖大王,大王可曾信赖过无双?”她隐忍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朦胧了她对他的嘲讽。
面对她的指责,拓跋飏轻笑:“孤王为了快些回来见你,一整日连口水都不曾喝过,只有午膳时,在你那里进食过。孤王听说,那些饭菜都是你亲手所做。那你说说看,孤王体内的春药是谁所下?难不成是你那婢女?”
“不可能。素月不会那么做。”凌无双否定他的猜测。
“那会是谁呢?和你一起在厨房做饭的厨子?”拓跋飏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冷:“要不要孤王将他抓来严刑拷问?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凌无双的心头狠狠地一震,他发现皇甫睿翀了?还是说,这话没有深意,指的只是那个厨子?她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一定不能乱。
“纵使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但我想问大王,我为何要这么做?若是我想,白日在房里的时候,我便可以……”后边的话,她一个女子说不出。
“可以什么?勾引孤王?”拓跋飏替她把没说出的话说完,讥讽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羞辱。
她一时间脸色煞白,却听他继续嘲讽道:“你既然很清楚皇甫睿渊是为你而来,又岂会猜不到孤王不会碰你?”
凌无双的身子无力地晃了晃,自嘲的轻喃:“原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所有的亲昵都只是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去改变局势。
他说得对,早在他要出征,延后婚期时,她就猜到他是忌惮皇甫睿渊。可是,她在为他打了场胜仗后,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
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眼含怨怒地盯着他,控诉着他的残忍。他要多狠心,多轻视她,才会将一个无情的事实赤裸裸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