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被下药吗?”他有些动气,想到林晖把她接到景云来的时候,她大半个衬衫都血洗的一样,那么刺目,像一根钢针突然在他心尖上狠狠扎了一下。
叶云端一愣:“他……他要我……和他结婚,不然就……就拍照。”
“所以你就伤了自己?叶云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宁可不要命,也不想陪他这种恶心的人睡觉。”
“啪……嘭。”
莫景年拍了窗台,木质的窗台“嗡”得一颤,酒杯直接被震了下去,摔得粉碎。
他怒不可遏,什么叫宁可不要命,命能随随便便不要了:“什么能比命重要?你又不是没陪睡过,这时候死心眼干吗?”
这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静的落针可闻。
莫景年本意不是这样,可的确扎了叶云端的心。
对啊,她本来就是个陪睡,陪谁睡不一样,在莫景年这儿处处拿身体做交易,到了顾越天这儿,又装什么气节呢?
她咬着唇,沉默了好久,找不出合适的词对质,好像被莫景年一巴掌拍中了哑穴一样。
莫景年自觉失言,这话再怎么样都伤人不浅,他起身轻咳了一下,从没如此尴尬过。
叶云端站着不动,好像僵直的人偶,他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开口说句“抱歉”。
她却提前说了:“对不起。”
莫景年一愣。
叶云端抬起头看他,满脸泪痕:“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记住了。”
他心头一颤,好像被人剜了一刀。
头一次,莫景年竟然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他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住,拍着她的后背:“我失言了,不是这意思,你……”
叶云端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顾越天威胁,打算一死百了的时候都不曾这么委屈,莫景年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眼睛像开了泄洪的闸。
莫景年不会哄人,对不起都没说过几次,谁见了他不是眉开眼笑的,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强颜撑着。
所以他也很慌,由着叶云端在他身上蹭眼泪,没敢再说一句重话,低头在她皱起的眉心吻了吻,算是赔罪。
叶云端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孩子气般的撒泼,赶紧收了眼泪抬眼看:“你说的也没错,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莫景年眉心皱了皱,想说:“你早干嘛去了,一个破实习单位,林晖就能处理,值得你搭进性命去?”
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是滋味,越说越乱,反而不好。
他索性抱起她,往床边走,低头咬住她的唇,拿她的身体泻火。
叶云端本没心情做,但她禁不住他的撩拨,她的技巧都是他教的,一点一滴都敏感得很,更何况她睡了一天,浑身都睡软了,丝毫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由着他。
“以后……不许搭上性命。”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衣带,轻轻挑开,粗粝的手掌附了上去。
“嗯……”叶云端一声嘤咛,脑子有点飘,并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