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她停下了手中的刺绣,望着薛慧萍,说道:“姐姐,何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狠?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姐来看待,可你却一直把自己当做佣人,怎么到头来要反怪我?当初妈妈去世,我看你在家里无依无靠,就把你接到了这边做事,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啊!何况当初月儿的死,我也没怪你什么……”
我说完,觉得委屈,却没有掉下泪来。她已经不知道被薛慧萍闹了多少次不开心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提起过要让薛慧萍走的事情,毕竟帝都这么大,在这里,好歹她也有个家啊!
提到月儿,薛慧萍忽然显得有些气氛,愤愤地说道:“你已经说过,不再提月儿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提起她?!”
言毕,薛慧萍冷冰冰地转身离开了。
我心里一痛,一个不小心,将手指戳破了。她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指尖儿渗出的血滴,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它涂在了正在刺绣的君慕白的红领巾上。
这份刺绣,就是你上次拿过去的那副。
做好了刺绣,这天下午,我仍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想要出去走走,顺便也帮慕白带一点点心。有一家点心铺做的点心非常好吃,而且我正好和他的妻子认识,于是我便让薛姨给我准备了衣服。
换上衣服,我就这样出门了。一路上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儿,浑身有气无力的。到了点心铺,那个男老板并不在家,而是他的妻子一个人在家。作为朋友,我自然和她交谈了几句。期间他的妻子端了茶上来,我刚好觉得浑身乏力,于是就将茶喝掉了。
没想到,刚喝完这杯茶没多长时间,我就晕过去了;再一觉醒来,我竟然和那个男老板躺在了一起……
男老板的妻子大哭大闹,这件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席老爷子知道了之后勃然大怒,我百般解释,但是没有一个人肯为我作证,而且我又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那段时间我被锁在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被人看着,不许出门。我心想,阿战总会相信我的,等到阿战回来,他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但是谁想到,阿战竟然自从那次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后来去找过那家糕点铺,但是早已人去楼空。再到后来,也许是席家人嫌我丢脸吧,就以“精神不正常”为名义,将我送到了帝都很远的一个疯人院。
而他们对外的说法是,我因为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已经跳井自尽了。就连慕白,也因为我早就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席夫人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安心却还沉浸在她的故事之中。等到安心回过神儿来,发现席夫人已经停下来了,便问道:“您确定您是喝了那杯茶昏倒的?”
席夫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我有丈夫有孩子,出轨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而且,在这之前我早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正常了,总是十分慵懒,做什么事情都有气无力的。喝完那杯茶之后,我就昏倒了!”
安心说道:“这么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您!您觉得最可能是谁?”
席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还有可能是谁?自然是薛慧萍!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想给阿战做小的想法,遭到我的拒绝后,她就对我怀恨在心,想借用这个机会把我赶走,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阿战在一起了!”
安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薛慧萍和薛佳人有嫌隙,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只有薛慧萍了!
安心问薛佳人道:“这之后您还受到过什么威胁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薛佳人又想起了以前那些惴惴不安的日子,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连连点头道:“是的!在我进入疯人院后,她还不死心,暗中安排人去看我是否真得疯了!如果我每疯,她就打算斩草除根,将我杀掉!为了能够活下去,我只能假装自己已经疯了。每当有人喊薛佳人的名字时,我便洋装不闻不问。所以今天你连续两次喊我的名字,但是我都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因为我怕,我怕你是她派过去的人!”
安心可以想象得到,薛佳人这些年的确是承受了不少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难怪她见了薛慧萍的第一眼,没有亲密,竟然是疏远和恐惧!
安心又想起薛慧萍最近种种古怪的表现,便继续问薛佳人道:“除此之外,您还知道关于您姐姐的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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