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浑身染血,舍命相悖,一个中年胖子,使用一柄短刀,身体臃肿,攻击却又快又狠,一个灵活的胖子,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用的峨眉刺,受伤较轻,占了上风。
这胖子应该就是被偷袭的全蛋哥,胸脯一个血口子,嗤嗤的往外喷着血。
这一场打斗还真是酣畅淋漓。我们三人屏住呼吸,躲在假山后偷看,我紧了紧弯刀,准备找时机杀出去。
打着打着,胖子全蛋狠狠一刀将使峨眉刺的男子逼退,面色痛苦,捂着胸膛的窟窿说:“慢着,慢着,木全,别打了,蛇胆给你,我不争了,再打下去我会失血身亡。”原来这个使峨眉刺的青年叫木全。
一个木全,一个全蛋,有意思。
那个叫木全的家伙收住攻势,眼里闪着皎洁的神采道:“好啊!蛇胆扔过来。”
胖子全蛋迟疑了一下,木全眉睫一挑冷冷的说:“怎么?不乐意?”
剧痛之下,胖子全蛋面部抽动,挤出僵硬的微笑,说:“怎么会?”并把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扔了过去。
木全接在手中,面露狂喜,可下一刻,他表情一拧,忽然尖叫一声,将那血淋淋的东西甩了出去,并抱着手臂就往后倒退,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奸细,竟然会蛊。巫毒教,你是巫毒教的卧底!”
血淋淋的东西摔在地上后,展开翅膀,飞向胖子全蛋,一头扎在胖子全蛋胸膛的血窟窿中,堵住了嗤嗤喷射的血液。那胖子全蛋狞笑着往前走,木全抱着胳膊,恐惧的往后倒退,胖子全蛋狠戾的说:“来呀,来呀,来互相伤害啊!小崽子。”
而此时,木全的整条手臂都变成了碧青色,当机立断,他大叫一声,挥舞峨眉刺斩落了那只手臂。砰的一声,手臂落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还胀起一个个裹着血水的水泡。
扑通一声,木全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惊慌失措的求饶:“全蛋哥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从此做牛做马,仍凭差使。”
胖子全蛋面上挂着玩味的笑意,说:“是吗?可是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现在这情况,看来木全算是彻底败了,他砰砰的磕着地面,几下便把额头磕的血肉模糊,可他不想死,人在绝境时总是这样,即便没了希望,还是本能的求饶。
那胖子全蛋,一张脸由于失血过多,惨白惨白的,笑道:“好啊,饶你,可以。”
“真的吗?”木全就和打了鸡血似的,豁然抬头,情绪激动。
“是啊!你是说任我差遣吗?”
木全忙不迭的点头,胖子全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更喜欢傀儡,它不会背叛我。”说着,伸手抓出一把蠕动的蛆虫,在木全惊恐的眼神下,“啪”一声狠狠的拍在了木全的脑袋上。
蛆虫咬破皮肉和头骨,伴随令人牙麻的咯吱声,木全剧烈的挣扎。他额头青筋暴起,扭曲成一团,四溢的血水顺着脑门儿往下流淌,眼球爆裂,嘴巴抽搐,潺液混合着绿汤吐在胸脯上,还拉着粘丝儿。
此时再不动手更在何时,拍石而起,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