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同情的目光,便嘴角轻抽的看了过来:“六六,你这样看爹,爹慎的慌。”
“爹,六六是真心帮不上你了,该说的好话,六六都说了,这些年,姥爷可是对咱家的事,了如指掌的。”
姚泽生抬起手,擦了一把无形中的汗水,讪讪的道:“这个,这个,你也想不出来啊。”
姚六六摇头,她不是想不出来,而是想出来了,怪不得那涛哥儿不肯说,原来是那玩意,唉,可怜的姚泽生,瞧你都办了些啥事。
涛哥儿在那边点着炉子忍着笑,咳了两声,然后站了起来,跑到那花瓶里,拿起一根鸡毛弹子,开始在哪扫啊扫啊扫……
姚六六看得肉疼,对,就是肉疼……
最后看姚泽生真心急的不行了,姚六六叹了口气:“大表哥,麻烦你把那鸡毛弹子拿来给我爹吧。”
涛哥儿眼一亮,嘿嘿笑了两声,便拿了过来:“爷说,六妹妹是个聪明的孩子,果然没错,我喜欢。”想当初他想这个哑谜,可是想了半天呢,可人家六妹妹,好像在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不好意思告诉姑爹。
咳咳咳……
姚六六真心想说,你喜欢便喜欢,只要不是那种喜欢就行,有道是表哥表妹什么的,最那什么了,想那苏小凤便就是。
姚泽生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看着姚六六把鸡毛弹子塞他手里:“六六,你给爹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姥爷还要让爹打扫灰尘?”姚泽生心想如果真是,那怕把舒家上上下下全扫个遍,他也乐意。
这猜谜真心不是他的长项,他想哭的心思都有,那怕您是出点题考他文章也行啊,虽说他考不上举人,实际,那也是他运气不佳,当然也有那么一点才气不及,可应付舒仁堂,他自认还是没问题的。
姚六六低着头:“爹,这要生在鸡家湾,说的就是鸡毛,嫁到竹家滩,说的就是这竹杆,向来爱干净,常逛灰家山,爹您说这鸡毛弹子不就是常逛灰家山嘛。”
姚泽生愣了,一句话便直接阵亡,那个羞愧,呲牙咧嘴:“六六,你早知道,不什么不提醒爹。”
姚六六低着头:“姥爷这是要动用家法,好好出口气,所以爹啊,您就受着吧,谁叫您当初信得直,一句气话,便真的八年都不曾上门。”她说的是越说越小声。
孙进忠也乐了,话都说到这了,他怎么不明白,偏过头便低笑了两声,心里直道,还好自己没媳妇,不用受这老丈人的气。
姚六六白了眼孙进忠,趁着姚泽生耷拉着脑袋,捧着鸡毛弹子走在前面的时候,小声的对孙进忠道:“孙表哥,别幸灾乐祸,有道是最难过的关,便是那老丈人,你要没有,那天,我跟爷爷说说?”
孙进忠慌了,连忙摆手:“别,好六小姐,你饶了我吧。”
他可不想成亲,这红颜知已可以有,就是这亲不能结,看姚泽生这样,他便想起自己几个属下,也是个个见了老丈人,就有如老鼠见了猫,他鄙夷的很。
陪着姚泽生进了上房,舒仁堂看到他捧着鸡毛弹子来了,哼了一下。
然后姚泽生愧疚的捧着鸡毛弹子在舒仁堂面前弯下腰。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