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姐这个称呼在告诉酒吧大哥,她薛美琪已经1;150850295305065不年轻了,不水嫩了,已经是昨日黄花,到了凋谢的时候了。
果然,酒桌上的形式发生了逆转,薛美琪注意到女人穿了一件枚红色的内衣,且不论这件衣服好不好看,适不适合,单看那玫红,那是一个明里暗里都勾引的颜色,是一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颜色,是把个风情说欲语还休的的姿态,好吧,薛美琪承认,她出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感。
“你们喝,我去跳舞。”说着站着起来。
“等等,我陪你。”酒吧大哥跟着站起来,或许薛美琪看起来年纪比那个女人大,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就是薛美琪新鲜啊,哪个男人不喜欢新鲜的女人了,从没见过的神秘感和好奇,会让一个男人分不清南北。
一个男人的一句话便将一场无硝烟的战争结束,并且分出了胜负。
舞池中群魔乱舞,薛美琪也在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愤怒和过剩的精力,她跳着舞,想着关哲,想着江若琳,不知道关哲怎么样子,不知道薛美琪有没有醒来,还有那关睿不咬人膈应人的东西。
谁说女人不可理喻,女人的喜,女人的怒女人的欢女人的笑女人的快乐和忧伤都是有源头的,有时是一句话,有时是一件事,有时是一个人,都说江湖一笑泯恩仇,那是男人的事,女人可做不来,何止做不来,女人就是要把针尖般大笑的仇化成碗口,要把前世的恨记到今生,直到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薛美琪永远都恨不得江若琳马上死去,她恨江若琳,绝对不许她舒服的躺着,于是她趁酒吧大哥跟其他辣妹腻歪时,转身出了酒吧。
这边,关哲等人还在苦苦的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他们才知道原来一分钟是这样短,原来数着秒针度日是那样的难熬,原来当热锅上的蚂蚁是那么的难受。
仅仅一夜之间,关哲好像瘦了几斤肉,原本雕刻般英俊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了,“哥,你在椅子上眯一会,你的并还没好利索呢!”关睿关心哥哥,善意的提醒。
不过,他这一提醒像是点燃了导火线一样,彻底点燃了关哲悲伤的情绪,他喃喃自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误会她,若琳也不会躺在那里……”
他的喃喃自语,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他们都有很多想对江若琳说的话,可惜她根本听不见。
“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江若琳如果知道了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与其在这里自责,还不如等她醒来之后好好对她。”关睿劝道:“放心,你一定有弥补的机会。”
江若琳此刻昏迷不醒,还不知道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状态下,说什么都是徒劳,说什么都是奢望,关哲从没有像这样后悔过,悔不当初,他还会有悔过自新的机会吗?没有人知道。
“还有多长时间?”关哲不想问,也不得不问。
“六个小时。”关睿答道,也就是说还有六个小时江若琳再醒不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张文智的电话打通了没有?”关哲问道,张文智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同样重要。
“没有。”关睿回答,“我打了很多遍,还留了言,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医生多久没来了?”关哲想了想,皱了皱眉又问道。
“刚来过,说江若琳的情况很好,很快会醒来。”关睿哪里敢说医生一直都没有来过,他们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关哲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恩,会醒的……”
本在休息的江母醒过来,听见还有六个小时的话后又嘤嘤哭了起来,江父听到哭声后也醒了过来低声安慰江母,关哲听烦了,跟关睿说了一声,出去透透气。
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想着从来他们也是其中的一员,此刻,秋意正浓,天高气爽,浩浩荡荡,繁花似锦,四下里都是丰满的,壮硕的,沉甸甸的,可是这样的秋天江若琳看不见了。
此刻的江若琳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一直往下坠,往下坠没有尽头,她想要喊关哲帮帮她,把她救上来,可是关哲没有来,来的却是薛美琪,薛美琪阴笑着,不但没有帮助她,还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她清晰的看见站在薛美琪身旁的关哲,同样的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