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若琳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她陷入了沉思,这半个月来,在两个男人中纠缠,她也很累,或许离开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过怎样都要扳回一城,她笑笑,“你说的都没错,哪个男人会选择你这样一个姿态铿锵神色强悍的女人呢,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比他们更弱小的对象,让他有个安慰,哪怕是掩耳闹铃也好,有时只是眨眨眼,撅撅嘴一个回眸,几声娇笑,挤几滴眼泪就能解决的事,何苦把个如花似玉的肉身弄的男不男女不女,到头来人老珠黄韶华殆尽,上杆子追认呢!”
江若琳刚说完,门外响起啪啪的鼓掌声,薛美琪回头,见关哲张文智两个人站在门口,想来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她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悍然离场,上班去了。
听到掌声,江若琳主动对二人笑笑,这是她生病以来第一次主动对着她们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和煦而珍贵。
“如此精彩的辩论,真想再听一次。”张文智率先走了进来,“今天感觉如何?”
“本来不怎么样的,不过,现下好多了。”江若琳笑笑,望着一脸沉重的关哲,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关哲嘴动了动,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没事,我们去见了医生,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马上就能找回记忆,然后就能出院了。”
“那就太好了。”江若琳说道,但是看站在一旁关哲晦暗不明的神色,问道:“我出院你不高兴吗?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莫非,你便秘了?”
张文智闻言责怪的看了关哲一眼,这小子太沉不住气了,不是说好了要装开心嘛!
“不用理他,他天生一副苦瓜脸,笑起来像哭一样。”张文智微微一笑,“已经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看着江若琳的笑脸,张文智和关哲的心脏一阵疼痛。
原来,一早上,关哲张文智被叫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告诉他们在江若琳脑子发现一处血块,距离主动脉很近,压迫了神经,因此江若琳才会头疼,视力也越来越模糊,他们都知道这是江若琳上次受伤留下的,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被吸收,才形成越来越大的血块。这对于她原本虚弱的身体简直是雪上加霜,尽管他们知道江若琳很坚强,不过,二人一致决定,暂且瞒下病情,等待医院拿出最佳的治疗方案,实在不行就去国外治疗,总之,江若琳不能有事。
江若琳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嗜睡,有时候明明是听着张文智在讲冷笑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有时候嘴里含着一口水,睡意袭来都能含着水睡去,有一次差点没呛死。
江若琳看见关哲正摇晃她,那张英俊的脸很是焦急,“不要睡,若琳,不要睡。”
她想答应,或许已经答应了,可惜下一秒便睡着了,不过,在睡着之前,她清楚的看见了关哲那张忧伤的脸,她很想告诉他,忧郁不适合你,开心的笑一笑好吗?
当然这些话她是没有机会说的。
她还总做梦,梦中前面总是有一个人,宽阔的肩膀,身上的气味很吸引人,她想看清那个人是谁,可是无论怎么叫,那个人都不停下来,带着她走那走不完的台阶,终于那个人停下来,回头,可是明明是很近的距离,那张脸却是模糊不清,声音倒是很清晰,那人说,“你好,我是狮子座。”
老兄,你是来打酱油的吗?
江若琳在无奈中醒来,已是深夜,她觉得口渴,想要下床倒水,却听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关哲梦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若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她久久的站在沙发前,望着关哲,那张脸,那个人,想要靠近,又心痛不已。
“你不会让我有事的,你有没有想过我要如何?”久久凝望,忽有一丝片段闪进脑子,想去追踪,已经无影无踪,江若琳站在窗前,看着明月光,睡意全无。
“你醒了。”关哲听到动静醒来,“原来你是夜猫子啊,白天睡觉晚上觅食。”
江若琳回头,“你怎么不回去,我说过不需要人陪房。”
“我爱你。”关哲坦白,虽然对江若琳的爱意他不止一次的坦白过,不过这是坦白却带着更多的忐忑,毕竟江若琳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眼前的他对于江若琳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是一个执意要闯进她生活的男人,是曾经带给她灾难的男人,江若琳是否接受,他心里一点都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