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子不中用而已。
“那主子如今的身子……”颂芝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白日守着五行术,夜晚却让罂粟醉仙蛊解除毒性,睡的时间越长,毒性就减少得越多,故此中毒并不深,我既然知道了毒的来源自然能有解毒之法,索性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那罂粟的瘾儿怕也是难熬的。”
我仰头朝承乾宫上空看去,如此美丽的宫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不知道到底是谁这样的狠毒,不过必定是那一群女人就对了,如此缜密的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手法会是谁的杰作?是皇后、菀妃、端妃?或者是她们一起联手?
难道她们就真的那么恨我啊?枉费我还在心中退却,为了那个在心中当我为妻的男人,我甚至懦弱到连哥哥的仇恨都放下了,我想着若是跪跪拜拜,忍声吞气,就能让我爱的那个男人不处于一种左右为难的地步,我就能够得到他的怜惜与宠爱,那是值得的。
可是为什么她们要这样的对我?皇后,虽然我一直都与她分庭抗敌,但是却并非针锋相对,我即便有些口头上的不尊重,越规,可我也从未想过要置她与死地,当然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菀妃,她夺走我的恩宠,我嫉妒她,我恨她,我也想要杀了她,可是她还得我年氏一族家破人亡,难道还不够解恨吗?她如今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的为难我。
端妃,我也是恨不得她死的,可是我再折腾她,我也没有要她的命啊?那么多年了,我随意在她的膳食里下点东西,她还能有命吗?可惜我没有,除了我心中的恨,还有她与我之间的情分,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些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不然我也不会轻信她喝下那晚“保胎药”。
“声诺,你看见了没有,你看见了没有……”我好似疯了般的紧紧地拽住声诺的手问道,我如同一只不能独立行走的羔羊一只羽翼未满的小鸟恐慌无助的看着他,我已经忘记我是主子,他是奴才,我是女子,他是男子,我只知道,我们是姐弟,我需要他的保护。
“你看到了没有……”我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环顾着这座华丽美观、金璧辉煌的宫殿,完全的变了样,这哪里是宫殿分明是一个毒枭啊?我想要告诉他,你看到了没有,不是我心狠,不是我毒辣,我已经放弃了,是她们咬着我不放啊?是她们容不下我啊?我们之间终究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姐姐,您别这样……”我将头上的朱钗狠狠全部摘下,秀发散放开来,打倒了所有的灯柱,将所有的红烛狠狠地摔倒在地,推翻了香炉,我恨透了这些东西,我想我已经疯了,这宫殿在我的眼睛就跟地狱似的,处处都是熊熊烈火,牛头马面。
“娘娘,苏公公求见,说是皇上召您到养心殿伺候呢?”在我们三人都被这一宫殿的毒物弄得精疲力尽的时候,百合的声音传来,我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挣扎起来道:“皇上,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告诉他,有人要喊我,有人要杀我,而且方法极其的恶毒……”
这一刻我的脑海只想到了皇上这个唯一能给我安全保障的人,我有些迷糊地爬了起来,朝宫殿外走去道:“我要让皇上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让他看看我被人害得有多么的惨,我要让他把那群女人统统都杀掉。”我不顾一切朝外扑去,感觉前方的路已经消失了。
“您不能去啊?您去了就是一条死路啊!”声诺一手将我拉住,我早就已经软弱无力里,被他这一拉就顺势靠在到了他的怀中,只感觉一股暖流袭来,他身上不知什么香味让我感觉耳目一新,脑海也清晰起来。
“若是查了起来,那罂粟醉仙蛊怎么解释啊?”被他一提醒我好似明白了什么?这床是顺治爷特意为董鄂妃制作的,价值连城,后宫之中怎会没有人嫉妒呢?
“这种蛊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若非是大权在握之人只怕难以得到,我不敢胡乱猜测,但是若是顺治爷的废后能有如此本领就不会被废掉了……”声诺与颂芝扶着我慢慢地朝暖榻走去,百合也忙着在一旁伺候,如此大的动静容不得有些闪失,忙着关好门窗到外头守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