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话从何说起?什么信件?臣妾倒是一头雾水啊!”许攸宁语气微高,说道:“倒是该审一审这个小太监,他到底是为谁传的话!”
“来人,想此人带下去,审问明白!”骆启霖不想惊动众人,所示意刘牧带下去,问出个所以然来,“至于皇后,禁足永延宫,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永延宫半步!”
……
此时真正的皇贵妃正在绛雪宫吃话梅,晚上多吃了一些,觉得有些积食了,本来满满的用青瓷罐子装着的话梅,此时就省了半罐子,苑苑怕胃酸,便不敢再继续贪嘴。
骆启霖一身怒意进来的时候她正把罐子放在桌上,顺手为他倒了杯茶,“怎么了?猜中了也还是这么大的怒气?喝杯茶暖暖身子!”
“朕已经给了她机会,可她偏偏不知悔改!”骆启霖叹了口气,仿佛在生气孩子不争气一般。
“黄静嘉若是有这份胸襟,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先不说她自己如何与荣妃之间倾轧,单单与端王之间勾结,就够废她一百次的了,皇上的宽容也该用的差不多了!”
“朕只是见她可怜,入宫之时是黄皓千般算计,其实她年纪小未必真的是喜欢朕,后来黄家落寞,她也是受了不少打击,但她就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骆启霖扶着额头说道。
“臣妾倒是更可怜兰江月!”苑苑一提起故去的太子妃,骆启霖倒是觉得意外,是啊,他都快将她忘得干净了,但是兰江月待苑苑手段残忍,忌妒心极强,为何苑苑会怜悯她?
“皇上觉得奇怪?兰江月不止一次因为妒忌伤害过臣妾,甚至现在身上还留有当日的一条鞭痕消除不去,应该恨她才对是吗?”苑苑觉察出骆启霖的疑惑了。
苑苑拿起卿如未绣完的绣样给骆启霖看,问道:“皇上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女人的东西骆启霖当然一知半解,这些胭脂、香粉、绣样、针脚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看上去很像是桃花,春天开得桃花,又很像含桃。”
“这种花叫樱花”苑苑的只见轻轻地拂过万卿如细密的针脚,淡粉色的丝线混杂着些许的白,在灰白色的葛布上有一丝的脆弱和哀愁。
“这种花与桃花很像,又比含桃多了几层花瓣,也在三四月开,形容它总是‘繁樱如雪,其想如蜜’,可这种花开时绚烂,落时缤纷,不禁感慨它一时绚烂如霞光,实则落红入春泥,而兰江月就是这样的花!”
苑苑放下了手里的绣样,神色里有些哀伤,“黄静嘉爱的是皇后的位置,她想拥有的也是,如果皇上的宠爱没有功利性,那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嫉妒心了!”
“黄静嘉从小被按照皇后的礼仪来培养,黄皓一心想将她送上皇后的宝座,实则也是害了她!”骆启霖听罢有一丝的触动,世家女子里有多少女子都是这般,就算是皇室的公主,也难逃这一劫。
“兰江月不是吗?兰氏想让她做太子妃,想让她做皇后,可她呢,葬送在只顾着爱你上了,甚至做出了傻事来,害了孟玉瓒小产伤身,逼的先帝不得不赐死她来平息孟复的怨愤!”
苑苑是局外人她看的清楚,尤其是当年在太子府,“兰江月以为皇上喜欢孟侧妃,便顾不得公孙侧妃了,想尽办法要除去她,中了公孙翕和的挑唆,害了她自己!”
“与其说公孙翕和害了她,不如说公孙翕和只是在火坑边推了她一把!”骆启霖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太子府,皇宫,这些地方只要踏进来一只脚,便是置身于火坑之边了,走的好的能活下命,走得不好的便灰飞烟灭!”
“那你还把我拉进来!”苑苑伸手在他心口怼了一下。
“你自然不一样!”骆启霖立刻换了表情安抚,“朕自然会护着你,要是掉进火坑里,也是朕先掉进去!”
“不听皇上乱讲!”苑苑借着喝茶,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自己偷偷的抿了抿唇笑了下。
“皇后的事情皇上想怎么处理?”苑苑知道朝贺之时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等着外使臣都离开京都了,也就可以处理黄静嘉的事情了。
“自然是从严处理,现在也该到了废后的时候了!”骆启霖此时显得有些绝情,帝王的心思真是猜不透,一会儿他可以柔情似水,一会儿又是这般的冷面冷心。
“皇上不如给黄静嘉一个体面地死法!”苑苑心里不忍,虽然她并不可怜黄静嘉,可是这个女人也算是穷其一生的追逐后位,好歹让她死后瞑目。
“怎么?你又有什么想法了?”骆启霖笑着问道。
“皇上不如让皇后自尽,而不是赐死,这样一来,皇上还能追封她一个皇后的位份,赐一个谥号,她如今再无什么关心她的亲人了,父兄皆亡,甚至不能有宗祠,皇上也让她在九泉下安息才是!”
这件事情做的算是仁至义尽,骆启霖不想拂了苑苑的好意,于是说道:“罢了,听你的,既然都听你的,那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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