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黄静嘉终于开口,声音微颤,“本宫从来不惧怕她们,哪怕是本宫自知无能为力的皇贵妃,本宫心碎的是皇上,不管本宫如何努力,如何想要讨他的欢心,哪怕在父亲大人的问题上意见相左,可他都不正眼看本宫!”
黄静嘉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微微的啜泣了一会儿后,眼圈微红冷声说道:“本宫该恨得不是叶苑苑,也不是后宫里所有女人,而是皇上,绝情的皇上!”
“娘娘,皇上对娘娘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娘娘家中出事后,皇上还在前朝力保娘娘不被废掉,所以娘娘不该恨皇上的!”
听到妙龄劝解的话,黄静嘉冷哼了一声,眼睛里除了泪还有愤然,“力保?他是缓兵之计,因为叶苑苑彼时还无法坐上后位,为了不让实力强大的荣妃成为皇后,他只能力保本宫,毕竟比起荣妃,黄家算是彻底的败了!”
黄静嘉的脸上表情有些抽搐,终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本宫不会屈服的,既然他辜负了我的一片心,那就让他的一片心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娘娘想怎么做?”妙龄有些担心皇后过于偏激做出弑君犯上的事情来,“皇上毕竟与您夫妻一场!”
“你不必担心本宫会做傻事!”黄静嘉咬着银牙说道:“他不是珍贵他的苑苑么,那本宫就让他心中美好的、纯洁的苑苑变得受尽世人唾弃!看他骆启霖是不是还能与全世界的人为敌维护他心爱的女人!”
“妙龄,本宫明日要与端王爷见面,想办法送个口信儿出去!”黄静嘉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吩咐道。
……
骆启霖带着苑苑回了绛雪宫之后,两人因为消除了最后的隔阂变得异常的亲密,此时便在小筑中对弈,炉火烧的往往的,可外面只要风稍微刮得猛烈了些,苑苑还是有些咳嗽。
“要别还是别下了,这对弈费心费力,你现在有孕在身,而且身体不好,别再伤了神!”骆启霖捉住了苑苑的手劝道。
“不行,下完这一盘吧!”苑苑不愿意的说道:“都说心情愉悦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能够这样静下来对弈就会让我心情好起来,不过是不是情势不大好,所以才不要下了?”苑苑扫了眼棋面问道。
“怎么可能!”骆启霖很是自信的收回了手,“现在的局面可以再让你一个子!”
“真的?”苑苑说着便从祺盒里又拿起了一粒黑子作势要落。
骆启霖仔细看了看,略一迟疑尴尬一笑,说道:“下次,下次让你一个子,现在就算了!”毕竟现在棋面上的情势并不值得大意,如果骆启霖能扛得住,或许还能剩上半目,苑苑棋艺高超,他向来不敢轻敌半分的。
苑苑也不打算占他便宜,于是将棋子又放回了棋盒里,问道:“今天的事情后来你是如何处理的?就这么带着我从永延宫出来,丢了一个烂摊子给皇后。”
“皇后把公孙白薇送进了宗人府,朕想着马上到了朝贺的日子,也不打算年前处置她了,过了年再说,而且让公孙白薇再宗人府关着,也可以让荣妃和公孙林蹿腾一阵子,朕也好看看,现在还有谁和公孙氏牵扯不清楚!”
说话间连续落了几子,苑苑也并不急着将公孙姐妹如何,反正该来的谁都跑不掉,骆启霖看着棋局此刻逆转,原本自己占上风,现在竟然输了一子了,不禁抬头皱眉看着苑苑,问道:“你的棋艺真是见长,一别数月简直是刮目相看了!”
“是皇上忙于其它疏忽了棋艺而已!”苑苑笑着说道,“反正臣妾现在在宫里什么都不能做,反而将那新送过来的十几份棋谱一一看了,果然是有长进!”
“真想不到你自己在青木岭上的时候是怎么熬过去的,只能自己对弈很难过吧!”骆启霖知道败局已定所以也不再落子了。
“不会啊,青木岭上有一位姓申的先生,原本也是太学的儒生,他的棋艺也很好,偶尔也会与他切磋一二!”苑苑有意提起申匡。
“哦?青木岭上真是人才济济,不禁有落草为寇的进士,还有儒生?”骆启霖一脸的惊讶。
“是啊,这位申先生单名一个匡字,虽是儒生可是因为连坐之罪被除名逐出太学,而且差点没了性命,如不是因为读书人的身份,恐怕早就上了断头台了!”
听苑苑讲故事一般的说出此人骆启霖倒是饶有兴趣了,继续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是申匡的父亲,曾是禹王的门客,所以他受到连坐,因为是儒生的身份免除死刑,最后成为一介布衣,和乔准结交后经常住在青木岭上,本来他是要去西域的,后来因为臣妾的缘故没去上。”
骆启霖听了申匡的经历后点了点头,能被苑苑记挂了这么久的人想必一定是才学过人,不过大业的国法规定,犯了罪过的儒生学子,不管是不是连坐之罪,都不能入朝为官。
“很可惜对不对?”苑苑不打算岔开话题,“全天下这样的人才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毕竟像齐桓公那样能够重用管仲为相的君主真的是没有了!”
“苑苑,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国有国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