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依然没有人回答。
“老大,我们个个心系帮派,会不会是他人走漏了风声?可别错怪了帮派里的好人了。”队伍中站出了位精瘦男人,我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印象,此人是七杀帮的老四。
“今日之事只是告知大家要盯防着内鬼,事情的真相我会探查清楚,也是麻烦各位顺带关注一下身边人。”我颔首,目光发冷,示意何奎可以叫退了。
出门的时候,我语气如常的叫住门口的守卫之一:“我办公室里有箱我带来的东西,待会来一趟帮我搬出去。”
这个办公室,自然不可能是密室。
我刚坐到皮椅上,大门就被推开,守卫朝我鞠了一躬:“请问高老大,您刚才说的东西在哪儿?”
“坐吧。”我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在另外一头。
守卫应声坐下:“这…”他看着我等待我给他一个解释。
在他坐下的一刻,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脸,无论他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我都是能够察觉出来的,哪怕是再细微的表情也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说吧,你知道的所有。”我低头轻轻呷了一口杯壁,茶香四溢。
“属下冤枉,属下哪能知道那些情报啊!”守卫被定在椅子上开始着急,憋红了脸,我耐着性子等他一通辩解。
“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不会亏待你,如若不然,你应该知道下场。”
守卫忽然停止挣扎,沉默了很久,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和耐心让他说出口。
“我告诉你,老大。”他低头沉吟:“你是我老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午饭后我例行在帮派里巡视,忽然内急上了躺洗手间,错过了中午的集合,然后路过小包厢时瞥见了人影。”我开始推敲他话里的真假:“小包平时就没有人,压根就不会有人去那,我寻思着不对头,等里头的人出来后就进去看了一圈,谁知道恰好门开了,门外进了两个人,情急之下我躲进了沙发底下。”
“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顺着思路分析。
“是的,我听到了何奎的声音,他在训斥另一个人。”
这么一来,背叛我的人是何奎?
不对,何奎心机是重,可效服力确是毋庸置疑的。我示意守卫继续说下去。
“另一人在唆使何奎投靠其他帮派,何奎不从,一板一眼的训斥那人,说既然投靠了老大就不能三心二意,出尔反尔反倒会惹火上身。”他低着声音说完。
我当下了然,果真不是何奎背叛的我。
“另一人是谁?”想必那人也是帮派中人,唆使何奎,也是看何奎位高权重,窜反容易吧。
“老……老四……”守卫低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还请老大原谅。”
这么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行,这里就没你的事了。”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赞赏的说道,并且给了他一叠钱。
“切记,此事不能让帮派里第三人知晓。”我细声叮嘱,守卫顿住脚步,连声应是。
等他出去后,我开了书架后的暗门,从暗门走到了密室。何艳艳在那里等着我。
“你来了,快坐下我给你上药。”何艳艳见我推门而入,拉着我坐在椅子上,自己小心翼翼的蹲在身边替我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树林里的药草没被开发,只能遏制伤口不扩大,我刚调了新药现在给你敷上。”
我看着她的柔夷一片沉思,新药凉冰冰的,敷在伤口上却免不了刺痛。
“有内鬼的消息了吗?”她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有了点风声。”我沉吟几句,尽量简洁的告诉她情况:“老四是内鬼,我询问了守卫,在我的功力包裹范围内说假话的可能性不大,他劝何奎密反,何奎把他给训了一顿。”
“这个何奎,倒是够效忠你的。”何艳艳笑出声,上药的小手轻柔的点在伤口上:“前后也就一天的时间,你抢了他苦心经营的七杀帮,他还如此为你说话,实属难得。”
“所以说,万事福祸相依,此次虽遭袭,却也查出了内患,也检明了一人的忠心。”
“你倒是想得开。”何艳艳上完药给我在伤口处缠纱布,我盯着前方一片沉思。
虽然内鬼已经知晓,可是没凭没据的不能贸然出动,刚才召集大家说有内鬼一事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此事拖不得,只能尽早寻得证据了。
老四,看来又得密谋一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