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甩开。
“怎么会呢?路敬腾不是一直把公司,都经营得很好吗?现在正是路氏集团的壮年啊。”
说她是个妇道人家,她还偏偏不信,非要假装自己很能干,很高贵。
“阮治君让你告诉我,行动快点。我能有多快?路敬腾每天都会去公司,而公司以前那些老董事,现在也几乎都站在了路敬腾那边,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有些事我虽能只手遮天,但那也只能是暂时的。”
本以为路天远死了,路氏集团就自然而然的落入他的手中。路天海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似不中用的花花公子路敬腾,能把公司打理得那么好。甚至是滴水不漏。
路敬腾掌管公司,担任执行总裁,一坐就是两年多。他想尽办法,想要将他拉下马,都没有机会。
如今,阮治君愿意当他的后盾,他却突然有了顾虑起来。
傻子都看得出来,阮治君的野心。路天海心中也明白,即便这两年多路氏集团由他来打理,他也不一定能够做出,像路敬腾这般的好成绩。
一旦公司到了他的手中,或许阮治君就不在是他的后盾了。他会像一头饿狼,如箭般扑向他,将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杜伟红见他那么焦急,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说:“路心兰不是给路敬腾留下信,说她出门散心去了吗?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出去散心。”
“你知道她在哪里?”
“对,其实……她现在跟阮治君在一起。确切的说,阮治君绑架了小井,路心兰是为了小井,才会无奈留在他身边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赶紧告诉我。”路天海没想到,她会隐瞒他这么重要的事,激动得用手,使劲的抓着她的手臂质问。
“还有,我好像听到阮治君的手下说,路心兰带了一块什么玉石的,最后落在了阮治君的手里。”
“是玉石饕餮吧。”他松开抓着她手臂的手,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徘徊。苦思冥想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对对对,就是玉石饕餮。就是之前路敬腾放在路氏珠宝店里的那块玉石。”
路敬腾无故拿出一块玉石,放在路氏珠宝店里,还大肆请去媒体做宣传,当时他就觉得不对。这会儿想想才明白,那块玉石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少爷,你回……”
“嘘……”
此时,路敬雄突然回家,在丫头的叫喊声中,他赶紧示意丫头不要声张。然而,正在客厅里的路天海和杜伟红,却已经看到了他的身影。
“你还有脸回来啊?”
“爸,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啊?”路敬雄没什么好回避的,只好大步走进客厅。
“不是我回来早了,是你回来晚了。外面是不是玩得很疯狂啊?”
不用问,他也知道,他们一定是看到了新闻。此时在这里特意等他回来教训的。
“敬雄啊……”
“没你的事,你先回房间。”路天海打断杜伟红想要替他的掩护。
杜伟红一边向路敬雄用眼神示意,一边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爸,赌场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汪纯雪她……”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的艳遇事迹,我要你去做几件事,这关系着我们路家二房,是否能够拥有路氏集团的最后机会。”他忽略他的过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特别的严肃。
“爸,你尽管说。”路敬雄竖着耳朵,仔细聆听。
路氏集团。
三十几层的天台,路敬腾迎着洁白的雪花,高大的身躯,矗立在雪风中。身上的黑色风衣,迎风而飘扬,他双手随意的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仿如直视着远方,又仿如正俯瞰着整个东城的繁华景色。
雪风呼呼的咆哮,其中夹搭着市区,来往急促的车辆声。渐渐的那种在他耳边回荡的声音,转变成了一双踏在雪地里的脚步声。
“总裁,你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妥了。还有什么吩咐吗?”阴允一身黑色的西装,笔直的站在路敬腾的侧边。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众人眼中看到的那样,做事太狠了?”半晌,路敬腾才带着淡然的口吻,轻声的询问着阴允。
“不!不是总裁太狠,是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不了解总裁你。你一而在,再而三的放过他们,可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却依旧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狮子大开口,吞下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是的,这个世界上,如今除了阴允,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再了解路敬腾了吧。
阴允知道路敬腾一直在让步,可他们却一直在步步紧逼。最后逼得他无路可退,只能选择用那种大义灭亲的手段。
他想挽留亲情,那些人却一直在考验和磨练他的意志。
“你看,这似乎是今年东城,下的最大的一场雪。”路敬腾望着远方,那飘摇不定的雪花,整个东西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是。”阴允没有多余的言辞,只是顺从的回答了一个字。
“就像去年纯雪离开东城,那场雪一样的大。”他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多,然而,每一句听起来,都带着感慨。
“对,少奶奶如果知道,总裁你对她的心至死不渝,她一定会感动。一定会原谅你,当初无奈之下,与她离婚的选择。”
“……”路敬腾不在说话,可是那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却已泛起了模糊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