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任何举动,一旦有任何轻举妄动,自己根本就不能走出这个院子。只有保留有用之身,才能为自己的外甥报仇,才能洗刷自己的屈辱。
看着不敢出声的赵宛,看着再次塌下肩膀,弯起脊梁的赵宛,伍图汉继续轻蔑大骂:“这里没有牛羊,难道临近就没有嘛?我可是知道,紧邻着这里的潞县,那里就有成群的牛羊,你干什么不给老子去赶来?”
赵宛就一咧嘴,但转眼便有了报仇的主意,立刻期期艾艾的道:“好叫大帅知道,潞县不比别处州县,那潞县现在掌握的是吕鹏,那家伙兵强马壮,世家大族几万家族武装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只是转眼之间就让他打的是灰飞烟灭,现在我是请求老天,他不来找我们麻烦就不错来,我还敢招惹他吗?”
然后小心的看着不可一世的伍图汉:“即便是大帅您去,怕也讨不得好处的。”
伍图汉就再次将一个骨头砸向他:“吕鹏吕鹏,你跟我说了多少次的吕鹏了,难道他长了三头六臂?难道他不是汉人?你如此惧怕与他,我却不怕他,但等过两天,我便带我的两千人马,直接杀进潞县,拿吕鹏的脑袋做个夜壶使用。”
赵宛就偷偷的笑了,祸水东引这个成语他可能不知道,但挑动这个仇人去吕鹏那里碰个钉子,看来这个主意的确不错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乌桓士兵飞奔进来,也不看赵宛,直接对着伍图汉大声禀报:“报——城外来了千军万马,正在扎营架设攻城器械。”
伍图汉猛的将眼睛瞪起:“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打我泉州的主意?”
那个传令兵倒也识得汉字,就大声回报:“敌人帅旗上打着一个大大的吕字。”
伍图汉的瞳孔一缩,然后就是一亮,猛的将桌子一敲:“哈哈哈,我刚刚说什么吕鹏,这家伙就送上门来了,胆子倒是不小,好,来的好,这正好省了我一番手脚,我正好在这里一举歼灭他,然后去潞县吃牛羊。”然后横了一眼同样眼睛里一丝亮光的赵宛:“吃人,我讨厌了。”
大敌临门,赵宛真的在心中高兴万分。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自己跟随张举造反,结果都三年了,竟然还是窝在这狭小的地界,根本就没成大事,想当初张举信誓旦旦答应自己的封王封候的诺言,根本就没有实现,反倒因为张举无能,请来的太上皇如此欺凌。不但如此,更被张举留在了远离核心的泉州,为张举抵挡可能出现的南面进攻,话说的好听,叫做让自己独当一面,其实还不是拿自己当做弃卒,为他看门护院?
现在,赵宛已经对张举失去了信心,他已经对张举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命令三军,关闭四门,严防死守。”赵宛这时候还是名义上的泉州县的城守,这个城的最高长官。
“屁个死守,难道你们汉人就这么点胆子吗?”伍图汉再次将桌子敲的山响:“来人,整顿队伍出击,我们一战灭了吕鹏,然后到潞县抢钱抢牛羊,抢女人。”
“敌人强悍势大,不可出战。”赵宛小声的反驳着,但一点真正阻止的诚意都没有,反倒像是火上浇油。
伍图汉直接抽出了刀子,一边往外走,一面对着赵宛大声的道:“胆小的鼠辈,你不敢出战,那你就缩在老鼠洞里呆着,看我乌桓勇士上阵杀敌。”
赵宛还想要说点什么,结果伍图汉站住脚步,猛的回身,饿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赵宛:“胆小的家伙,难道你还有什么说?”伴随着这恶狠狠的声音,是他刀上那闪动的寒光。
“既然被你家狗屁天子请来,我们当然就要做事,你就给我准备好女子酒肉,等待我胜利凯旋。”
还女子酒肉?这个泉州已经被你们屠戮一空了,别说女子,就说母耗子都没了。
“我告诉你,若我胜利归来,没有女子,那么,你——嘿嘿嘿——”然后伍图汉大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