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快,九音她们跟不上,侍卫他们不熟悉路,在她几次乱拐之后,便只有她一个人继续在长廊里狂奔了。
虽然是和慕容烈一起作戏,但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作出这种丑事,颜千夏还是很不舒服,心里像藏了好多蚂蚁,挠得她痛苦难耐。
为什么每个对她说喜欢的人,都会在转身之后做对不起她的事?
眼前有一丛青竹,风吹来,竹叶哗啦啦地唱响,竹香满庭院,她看向竹林里的小院落,这院落不比前面的宫殿那样奢华,独居一隅,安静如世外桃源。她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里面的竹子更多了,一丛丛地生长着,居然是泪竹。
每个皇帝,都会有自己的宠妃,或是几月,或是几年,在皇帝的生命里独占龙宠,然后像烟花一样,默默消失。
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是谁?颜千夏看到了屋子上挂的牌匾,紫云流阁。
她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用手拂开了门上交缠的蛛丝,推开了门。里面很黑,带着呛鼻的霉味儿。她从随身的小香袋里取了火折子,打着了,慢慢儿走了进去。屋子里很简单,桌上有燃了一大半的烛,她点着了,举着烛台在屋子里慢慢转着。
墙上挂着许多画儿,颜千夏拂开蛛尘,仔细看着画儿,没有一个是人物的,全是山水,风景多是一个地方,似曾相识。
她随即又自嘲了一句,当然相识了,哪里的山水画出来不是一样的,几座山,一丛水而已。
除了画儿,屋子里似乎再没什么有趣之处,看来真是某个失宠宫妃所住之处。她举着蜡烛往外走,烛光照到眼前方寸土地,满地落着竹叶,偶尔有悉索的声音响过,又归于平静。
颜千夏害怕起来,她怕鬼面人又从某个地方钻出来。
咕咕……几声鸽子的叫声从一边传来,她抬头看去,一只灰鸽正站在雕花的窗台上,歪着脑袋,黑黑的眼睛盯着她看着。
她往它前面走了一步,那鸽子立刻扑扇着翅膀,飞进了竹林中,她看向窗台,上面摆着一盆枯萎的花,土壤都干枯了。
她放下蜡烛,端着花盆看着,这花盆倒挺漂亮,上面绘着金粉的画儿,是只小白猫,正用爪子玩绣球,唯妙唯肖,很有趣。
颜千夏心中一动,便抱着花盆往地上一丢……咣当……响过,花盆裂开了,干土碎开来,她在土里仔细找了找,又失望起来,哪里这么容易找着的……那是作梦呢!
可只有找着了第二颗,才能证明,九珠的事是真的啊,她想回家,她疯了一样想回家!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了。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裙上的泥土,失落地转身去拿蜡烛,就在这一转头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吓得她一声尖叫,蜡烛就跌到了地上,咕噜滚了几下灭了。
“你鬼叫什么?”来人低斥着,颜千夏拍了拍胸膛,借着月色认出了慕容烈。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抱着你的美人去?”她反讥了一句,慕容烈也不怒,只冷冷地回道:
“奇了怪了,先前你还要装贤惠呢,这时候你闹什么劲?莫非是吃醋了?”
“我哪里闹了?”颜千夏的脸即时涨红了,仔细一想,自己的表现,倒真像是吃了醋一般。她一恼火,便不客气地说道:“那,我还能为你助兴,你想要什么药,我配给你,包你一晚金|枪不倒,连|御数女,快活逍遥。”
“年舒舒,你就会惹我不舒服,你就这个本事了不起。”慕容烈一咬牙,拳就攥了起来,骨头咯吱地响着。
颜千夏往后退了一步,不巧踩到了那破掉的花盆上,瓷片儿扎得她又是一声惨叫。
“活该。”慕容烈冷笑着,一掌摁到了她的肩上,把她拎到了怀里。
“你别碰我!”颜千夏挣扎了一下,慕容烈便说道:“怎么,还吃醋?”
“谁吃醋,谁吃醋?谁吃醋谁是王|八|蛋!”颜千夏更激动了,扯着嗓子就尖叫。
“那你是。”慕容烈回得比任何一次速度都快。
“慕容烈!”颜千夏抓狂尖叫。
“直呼君主的名讳,按律当诛。”慕容烈冷面相对,把她的肩摁得紧紧的,不许她乱扭。
“你说过的……君无戏言!”颜千夏暴躁起来。
“你把我当成你的夫君了吗?年舒舒,你认真想想。”慕容烈又低斥一句。
颜千夏和他斗嘴,还是第一回被堵得哑口无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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