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制江山,但向来都是君强臣弱,大权都掌握在景惠帝的手中,因此司徒耀华若是真想做些什么连动手都难。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待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宫城北门的方向跑去,晚了可就解释不清了。
景惠帝回来了,他们必须撇清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砰!”司徒耀华恨得将龙案上的一个砚台砸了下去,脸色苍白,同时心中愤恨。
司徒耀华明白自己有些心急了,如此着急的就像要登位必留后患,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赌一把,他不甘心。
赌赢了,他就是这座江山的主人,赌输了,那么他只能成为罪人。
而事实证明他的确输了,在这他即将加冕的重要一刻,他的父皇竟然出现了!
他的所有打算都功亏一篑。
司徒耀华长笑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群臣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司徒耀华。
这个昔日的东宫,现在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目光里带着难言的复杂。
迎着司徒耀华大笑的目光,有些人心虚地低下了头,无他,他们效忠的只有皇帝,而不是司徒耀华。
“尔等都散了吧,本宫不想再看见你们。”司徒耀华冲他们挥了挥手道,声音里有落寞,但还带着骄傲。
“太子……”林贤苦涩地冲他开口道,这次的事他一摘不出去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司徒耀华的事,但整个朝廷谁不知道他是站在司徒耀华一方的人,皇上即使顾念着旧情,恐怕也会跟他一起清算。
“舅舅,”司徒耀华没有抬头看他,只低着头道:“我想独自等着父皇。”
“我陪你一起等!”林贤脱口而出道。
“舅舅,如果您现在离开,或许林家还有一线的生机,您要是真这么一直带下去就什么都晚了。”
大殿中群臣都走光了司徒耀华才跟林贤说出这么一番话,因为当初林贤就曾劝过他,让他等等在动手,可是他等不起了。
身在皇家,权势越高,受到的宠爱越多便有越多的身不由己,司徒耀华同样如此,因此他才不得不做出现在这些事。
大好江山啊,可惜只差一步!
林贤最终还是走了,司徒耀华虽然是他的希望,可是林家确是他的命,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
果然没过多久,林庆便推着轮椅带着景惠帝缓缓地从宣政殿的广场太头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杀之色,不由让文武百官勃然色变,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景惠帝没有理他们,仅扫视了他们一眼变让林庆推着他继续朝宣政殿理走去了,那里有他的那位逆子!
而这些自诩为忠臣,发誓要让为他效忠的人却在他还没死的时候要令立新主,这如何让他不会灰心丧气。
宽敞而又明亮的宣政殿里,司徒耀华在宣政殿的龙椅上,注视着出现在他眼里的父皇道:“儿臣与父皇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
司徒耀华这句是陈诉句,没有询问,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景惠帝沉默地看着他然后道:“皇儿,你就真的这么想要真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吗?”
司徒耀华定定地看着他道:“想要。”
“那你愿意是否为了那个位子杀父比弟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放过,为什么?朕百年之后这一切不都还是你的吗?”
司徒耀华看了林庆一眼,突然笑道:“父皇,您的儿子不只有孩儿一个,孩儿没有把握您百年之后真的会将江山交给我,更何况您那么的疼爱八弟儿臣又不是没有看出来,如今儿臣做错了,还请父皇降罪。”
景惠帝疲惫地看着他,他没有想到他十几年前做的事,轮到了他的儿子的时候竟然又重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真的是他作孽太多了,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寝宫中一度沉默了下来,气氛一度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久,司徒耀华才开口对景惠帝道:“父皇,可否让我单独跟林总管说几句话,我与他,旧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