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里满是谁也看不到的痛苦怨毒。
达力哼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这个女人如此的不识趣怎么配做他们大汗的女人,他一定要将所有的事秉明大汗,到时一定要让大汗狠狠地处理了她,反正他们与大梁的关系也已经闹翻了,一个大梁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达力离开了之后,大帐里便又只剩下了司徒宁安,林庆和她的婢女几人,司徒宁安冲林庆诡异地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吧?穆珂不会放过我的,看到我如此模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公主。”林庆道,如今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除了自己她又能怪的了谁呢?如果司徒宁安安安分分忍辱地做一个王妃,她的人生可能虽然悲惨但还有一直活下去的可能,可是她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今后穆珂会如何待她林庆猜不到,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司徒宁安突然跑到了林庆的面前,手一扬,一把粉末状的东西就落到了林庆的身前,林庆一惊想要捂住口鼻却已经来不及了,不由自主地就吸入了一大把,再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了,而且身体也全身发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司徒宁安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庆笑了,妍丽的容颜显得扭曲和狰狞,这东西是她无意中听草原的牧民说了然后便让薇儿偷偷地去采的,原本是想着有一天她撑不住了便用在穆珂的身上,可是没想到今天却用在了这里。
司徒宁安脸上尽是笑容和眼泪组成的诡异表情,她缓缓地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林庆的跟前蹲下身来俯视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浓稠的黑暗:“总管,千岁,您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么?您能体会每日都被那种恶心的像野兽一样的人触碰自己的那种感受吗?而你自己还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糟蹋,否则只能会来他更恶劣的对待。
您不能吧,反正您也不是个男人。”
司徒宁安又嘲讽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庆道:“你说,我如果趁这个时候杀了你算不算是为我的那位父皇立了功呢?他会不会因此而派人救我回去?
嗯,你眼睛动了,”司徒宁安看着林庆睁动的眼皮有点神经质地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嘲笑我吧,他不会,这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没那个胆子主动对匈奴人用兵,也不会为了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司徒宁安脸上又露出着了魔似的微笑道:“林总管你一定以为自己中毒了吧,可是不是哦。”
司徒宁安用纤长而又美丽的中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表示否定,可在林庆的眼中这个女人此时却像一条美丽又疯了的毒蛇一样,就等着咬他一口。
司徒宁安又回忆似地说道:“这是我用草原上牧民们称为捏楼的花做成的,听说啊,这种花原来是用来止疼的,但人只要吃多了这种花的话就有可能永远也动不了,甚至可能成为活死人,只要小小的一朵就可以让人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我刚才对你扔了一大把吧?不过你别担心,你吸入的量还是比较小的,顶多只能让你今天都动不了,不过……这也足够让我杀了你了。”
司徒宁安缓缓地捏紧了手中尖锐的玉石簪子,带着苦涩又疯狂地笑对林庆道:“总管,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既然我可能也要死了,你就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不甘只能看着你回去而我却要永远的留在这里”
说着也不等林庆回话,如白玉雕刻一样的纤细手指握紧了手中的簪子,用锋锐的尖端靠上了林庆的胸口,只要她一用力,簪子就会刺入林庆的心脏,到时他绝无半分生还的可能。
林庆心中苦涩,这辈子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阴沟翻了船,可他还有放不下的人,难道他就这样结束?
不甘地将目光越过司徒宁安看向了大帐门口,希望会有人发现这里的情况。
司徒宁安也朝大帐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嘲讽地道:“总管,留下来陪我吧,你本来就是我们皇家的奴才,陪我一起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然而林庆越过她的目光突然剧烈的挣动了一下,无法动弹的身体甚至激烈的抖了起来。
司徒宁安的心中一跳,没有再回头,眼神凶狠地对准林庆的心口,手里的簪子一用力就要往下扎下去。
虎口却突然一麻,簪子被什么东西瞬间弹出去了很远,身子也被人一掌拍出去了很远的距离,胸中一闷就吐出了一口鲜血,薇儿尖叫了一声就朝她跑了过去。
一个穿着匈奴服饰的瘦弱小兵一下子就冲到了林庆的身边,抱起他的前半身紧张地查看他的情况。
司徒宁安艰难又凶狠地道:“没有大汗的命令你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大汗砍了你吗?”
达力才刚离开,穆珂的不可能这么快的就派人过来,所以这肯定只是个普通的匈奴士兵。
听了司徒宁安的话后,那个一直低头查看林庆情况看不清脸的匈奴小兵终于抬起了头,转过脸神情冰冷地看向她。
一瞬间司徒宁安觉得天雷阵阵,仿佛眼前出现的人是幻觉,人也傻了,喉咙更是被什么卡住了,再也说不出话。
“啊!”薇儿尖叫了一声,立刻跑到了那人的跟前,跪下来哭泣地对她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薇儿替小姐求您了!”
眼前的人却只是默然地看着她们,神色冰冷,眼神中甚至溢出了强烈的杀意。
救她们?说笑吧?她现在想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