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安慰话,再平常不过的句子,可却很有魔力。
几乎是瞬间,紧紧拉扯着薄凉一的心,十年所过的一切瞬间就在薄凉一的心头翻涌着,急促而来。
眼泪下掉的更加明显,顾南望——
这个贯-穿她整个人生的男子,她用了全部力气去爱,也想要毕生都在一起的男人。
面对最爱的人,会胆怯,会有太多的顾忌,同时也是最自私。这个男人时年32岁,早已不再年轻。
她把顾南望抱的更紧了,声音沙哑一片,她说:“顾南望,我也舍不得你难过。”
……
情绪宣泄不过短短几分钟,薄凉一把她所有情绪都逼退心里,顾南望拉她下楼吃饭,每一样都是顾南望亲力而为。
菜的卖相很好,是她喜欢的口味,带辣,但顾南望念及她刚刚出院,伤口刚刚复原,没放太多辣椒。
她吃饭的过程中,顾南望不动筷,就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薄凉一被他注视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顾……你不吃吗?”
她想喊“顾叔”,毕竟这个称呼她唤了很多年,但她想到了顾南望前不久在医院说的那些话,还有他们的身份事实。
这层关系让他们曾经很受限制,要不是习惯,薄凉一不愿意喊他为“顾叔”。
顾南望的唇角掠过深深的笑意:“我看着你吃,好久没有这样静静的见你吃饭。”最主要的是,没有见她这般静然,乖巧。
“你还是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要凉了,明早你不用去医院吗?何况你不是,不是还要敲定日期吗?”
一连朝着顾南望抛了好几个问题,最后日期所说的是——婚礼日期,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顾南望却听的很清楚。
她刚好坐在光口下,脸庞白皙清秀,低头说话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娇羞。
顾南望看着她,笑容加深:“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用顾忌,做事也是一样的,知道吗?”
“嗯。”
那六年里顾南望也是用这样态度对她的,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不能给她爱情。
如今要敲定婚期,要拉她进婚礼殿堂,这是不是人生中的一场圆满?
“赶紧吃饭,饭后半个小时把药给吃了。”
“好。”
问过医生,治疗精神类药物和她术后开的消炎药要分开时间段吃,不然会起冲突,这点,顾南望记下了。
顾南望后头还是拗不过薄凉一的脸皮薄,端起饭和她一起进餐。晚饭结束后,顾南望叮嘱徐姨看着薄凉一吃药,他则是去到书房处理着文件。
黎晚在饭后隔开时间将药服完后上楼,洗完澡换上睡衣后,她拿起书桌上顾南望给她新买的手机。
脑海里快速搜索,并且连串黎晚的手机号,打了过去,电话被接起,不过却是疑惑声:“喂,你好。”
“晚晚,是我,这是我的号码,以后我们要常常联系。”
听到是薄凉一的声音,黎晚很意外,薄凉一是没有手机的。
但后面想一想,薄凉一要想重新拥有手机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毕竟她的身边有一个顾南望。
有个手机也好,方便联系,也能让薄凉一杜绝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重新恢复正轨生活。
“好,那你以前的那些社交软件还记得密码吗?不记得的话就重新注册吧。”
“不是很记得,我重新注册……”
“砰”的一声,薄凉一的声音被直接阻断,那像是东西猛然被砸的声音,而紧接着,电话就终止了。
再打过去,已经显示无法接通。
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啊。
薄凉一忽然很担心,怕黎晚遇到什么意外,她一想到意外内心就不能淡定了,穿着睡衣裙,直接就推开了隔壁书房门。
“怎么了?”
顾南望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皱眉。
薄凉一跑过来,拉住他的手,“我,我刚刚在和黎晚打电话,但是电话说到一半我就听到重物被砸的声音好像,一般打电话没有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想着是不是黎晚发生了意外,我……你,你能不能找人去看看?”
她的人生很贫瘠,贫瘠到只剩下一个顾南望,只剩下一个黎晚,一个是她挚爱,一个是她挚友,谁都不能有事。
顾南望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擦着,安抚出声:“别担心,我找人过去看看。”
……
手机是黎晚自己砸的,来人是她的母亲,傅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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