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眼道:“我偷了墨盒以后,准备逃走的时候,发现他站在门口,于是我脱了衣服让他认为我想做他的女人,靠近他的时候刺伤他,才有逃脱了。”
皇帝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偷墨盒?”
“因为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方雪瑶的声音陡然升高。
“你这么恨我。”端木东卿声音带着伤心。
方雪瑶转头看着他,笑了凄凉:“对啊,我恨死你了,你总是想控制我,强迫我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就想让你身败名裂,变得和那些低贱的平民一样狼狈。”
“你胡说,你闭嘴,不是这样的,陛下是一个黑衣人刺伤臣弟的。”端木东卿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还有她刚才说的话,真的伤了他,丢墨盒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样子,蒙骗那些南楚人,她怎么就跑出来了。
皇帝眼睛里带着怒气:“你才闭嘴,端木东卿你从头至尾都是知道是她偷的对不对?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罪吗?”他的声音大到让案子上的茶杯都发出嗡嗡的响声。
“那就杀了我,放了她。”端木东卿毫无畏惧。
皇帝气的脸色惨白,拿起案子上的镇纸石朝着他扔了过去:“你是想气死朕对不对,朕含辛茹苦的培养你,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你要放弃自己是不是,那好朕现在就杀了她。”
镇纸石摔在地上应声而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皇帝气的大吼:“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砍头。”
“不能,皇兄,如果你杀了她,臣弟也跟着去。”端木东卿冷冷的说道。
方雪瑶看着兄弟两个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冷声道:“陛下,那墨盒里的绸缎文字,你找了很多人破解都没有破解出来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皇帝看着她。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恰巧知道那些梵文是什么意思,你想听吗?”方雪瑶看着他。
“当然,说来听听。”皇帝急忙道。
“楚国皇帝的三皇子,也是南楚的开国皇帝并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是当时巫丞相之子,而巫家族人天生会占卜国运,南楚为了那个墨盒不过也是为了找占卜一族对不对?”方雪瑶看着他。
皇帝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你快说,巫家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方雪瑶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你能破解那个墨盒的文字就一定知道。”皇帝语速都快了起来。
“皇上,你要那个墨盒不就是为了知道盒子里的内容吗?”方雪瑶看着她。
“你威胁朕,好大的胆子,巫家人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也许就是消失了,朕留你何用,来人砍了她。”皇帝恼羞成怒。
“皇兄,请你给她一次机会吧,臣弟一定找到巫家人,你不是想有生之年将南楚还有西楚合二为一吗?”端木东卿从来没有这样恳求过他。
皇帝咬牙切齿:“比起知道巫家人的下落,朕更希望你脑子清醒一点,不要被这样女人迷惑了,你没有听她说,她恨你吗,一个心里带着怨恨的女人,留着她只会是后患无穷,你早晚会被害死的。”
“我愿意。”端木东卿毫不犹豫。
“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皇帝气的踢了他一脚。
方雪瑶看着他:“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皇帝说的对,早晚有一天我会害死你的。”冥冥之中她总觉在活一世,很多事情还是会重演的。
“巫家人,朕会找,可是这个女人,朕会杀。”皇帝斩钉截铁。
夏公公脸色惊慌走到皇帝耳边嘀咕了两句:“陛下,南楚质子廖天辉求见。”
“什么,那个病秧子来了?”皇帝一脸不可思议,廖天辉虽然说是当了三年的质子,可是性子清高,从来不进宫朝拜的。
方雪瑶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来了啊?
皇帝冷声道:“把方雪瑶带下去,稍后问斩。”
清脆的咳嗽声响遍整个上书房,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气充盈在鼻尖,方雪瑶嘴角抽搐了两下,什么时候他都要这样风骚吗。
“西楚陛下,你这是要砍了谁啊?”廖天辉一身大红长袍,脚上穿着明黄色的云纹短靴,声音十分的慵懒。
“这是国事,不用你南楚来费心了。”皇帝给夏公公一个眼色。
两个太监拉着方雪瑶,端木东卿一把将方雪瑶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瞪着两个太监:“我看你们谁敢带走她?”
廖天辉走过来看着端木东卿怀里的女人长眉扬了扬:“哦,原来是家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