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紧绷感,最后终于得到舒缓,不过分秒之间,叶笙歌便在麻药的驱使下彻底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如浮萍般,不断的随处飘着,居无定所。
浅浅的,拨不开的迷雾,那种扑面而来的惊悚让她浑身直冒冷汗。
嘴里始终哼哼着,说着些细细碎碎的梦话。
言易山静静的立在床边,修长的身体被窗外隐隐的狡黠的月光投映到地上,形成一抹极淡的影子。
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眼底捉摸不透的带着一丝沉静。
从眉眼,到唇上的纹路,他细细的盯着,无法理清,白日里那份错觉,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叫Tina的女人,总是不可察的让他联想到叶笙歌。
那个想来,让他连呼吸都觉得万分疼痛的女人。
他琢磨不清这份情绪,只得心绪烦躁的剜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沈凉城窝着满肚子的火,这才刚沾床,睡了不到半小时,就被火急火燎的林摩给挖了起来。
沈凉城简直了,气得真是想要杀人!
他大刀阔斧的往言易山的卧房冲过去,抬腿,猛地踢开房门,大吼了起来,“我是机器吗?让你们这样随意消遣,还有没有人权了?”
房门发出“嘭”地巨响,他的气焰嚣张,刚探出半颗脑袋,迎面就被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中。
沈凉城被砸得眼冒金星,撒泼的吼了起来,“大爷的,谁啊!”
言易山冷眸一眯,眼刀“嗖”地丢了过去,“脑袋不想要了?”
沈凉城顿感背脊发冷,扭头,看着言易山如黑面煞神般立在里面。
膝盖有些发软,沈凉城哪里还敢嚣张,搂着枕头,趔趄着往里挪,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嘿嘿嘿,大哥,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吗?”
言易山冷着脸,瞄了眼床上的女人,皱了皱眉,说道:“你不是说没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额......”
沈凉城不敢再犹豫,上前立刻检查起来。
他的手才刚触到叶笙歌的脑门,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开口说道:“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
说完,立刻打开医药箱,快速的寻到消炎退烧的药,按着剂量,动作娴熟的给叶笙歌注射。
沈凉城将用过的枕头扔进垃圾桶,这才直起身子,看着言易山,说道:“只要退烧,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言易山瞄了他一眼,一副“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你”的表情。
沈凉城气得直磨牙,但又算计不过这厮,只得忍气吞声,认命的当缩头乌龟。
拿着自己的医药箱,悻悻然地往楼下奔。
真是好像找人出来练练手,发泄一下啊。
房间内,再次陷入空寂。
言易山看着床上睡得迷糊的女人,微微地蹙了蹙眉。
他处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在看她。
反反复复,终于,他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
沈凉城从楼上撤下来,怒气汹汹的往楼下奔,看到楼下窝在沙发里各自享受的几位时,更是愤懑不平。
“哐”地将医药箱砸在茶几上,霍琰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立刻缩回自己的脚,咬着烟,“喂!你吃炮仗了啊,火气这么冲!”
沈凉城心情烦闷,一边撸起袖子,一边用脚踹他,不痛快的吼,“烟呢!给我跟烟!气死我了!”
霍琰挑了挑眉,将烟甩给他,戏谑着说道:“怎么,因为医术不精被大哥修理了?”
“放屁!”沈凉城瞪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盛世,吐槽起来,“二哥,你给评评理,受伤发炎不是正常事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盛世正玩着手机和老婆发微信,漫不经心的问道:“挨揍了?”
沈凉城摇了摇头,“没有。”
盛世继续玩着手机,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那你吼什么?”
沈凉城心里苦,撸着袖子,不爽的吼了起来,“他怀疑我精湛的医术,对我得人格进行了赤裸裸的侮辱。”
“......”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盛世原本敲打着键盘回报晚安的手中僵住,顾律川一口酒含在嘴里忘了下咽。
倒是旁边的霍琰被烟给呛住,憋着满脸的郁色,大吼一声,“靠!”
随即,疯狂地咳嗽起来。
所以,所谓的医学天才,就没有一根弦是正常的!
沈凉城不满的撇了撇嘴,闷闷的说道:“不过,我挺为叶笙歌抱不平的,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二哥身边就多出来这么个妖孽。那个叫Tina的女人,还真是够能折腾的。”
霍琰拿着旁边的红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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