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得很快,噗通的心跳声,生怕被陆擎深听见。
他想干什么?
“擎……擎深!”苏久念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都不利索了,她眼睛里面的慌乱,直直地对着他。
陆擎深好笑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起了逗弄之心,苏久念被请放在床沿,接着,就被男人推倒在床。
“在想什么,嗯?”他欺身上来,撑在她的上面,问。
苏久念赶忙别过头,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撤身:“看看你,跑出来怎么光着脚?”
责怪的语气,却让苏久念心头一暖,原来刚刚陆擎深不过是为了逗她而已,瞧着陆擎深往卧室外头走。
苏久念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脸颊上,一片晕红,有着热意。
她自言自语地喃了一声:“丢死人了。”
等陆擎深再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双拖鞋,她要下来打算过去拿鞋子。
却被他叫住:“坐在那里,别动,等我过来,赤脚容易着凉,不知道么?”
从出生,除了过世的母亲,很少有人会这么关心她的身体,陆擎深,这个不过认识半月男人,却像是真的将她当做了一家人,当真正的妻子一样,关怀着她。
陆擎深在她的面前,蹲下来,替她穿双鞋子,他的手背轻擦过她的脚踝,陆擎深叮嘱道:“下次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了,听到没有?”
“我就是好奇,你房间一直有响声,我睡不着。”苏久念说。
“我那是被你气的,总要有东西泄火,刚好,木雕,能让人静下心来,将不好的情绪都抛诸脑后。”
苏久念盯着自己的双脚,他的手还没有拿开,她悄悄地把脚缩回,陆擎深这才站起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能给我看看吗?”苏久念只觉得身边的男人气场太强大,于是,下了地,走到木雕旁边,说道。
陆擎深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半成品,递给她:“想看就看吧,要是你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我不会。”苏久念笑说,拿着手里的木雕打量了一圈,她这个生手,要是加一笔,就会将这个精致的木雕毁了。
“什么时候学得?”她觉得陆擎深会做木雕真的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陆擎深想了想,说:“大概十六七年前,爷爷教我的。”
“你爷爷?”苏久念疑问。
他点头:“爷爷已经过世了。”
寥寥几字,是他对他爷爷全部的概括,苏久念却有一种直觉,他和爷爷的关系,定然很好。
苏久念嫁给他也有一些日子了,但是并没有看见有人来找过陆擎深,她和陆擎深隐婚,这件事情,他肯定还没有和家人说。
想到这里,苏久念意识到,除了刚刚,从未听陆擎深提及过他的家人,究竟,他家里有谁,她不清楚。
应该说,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是很了解,而她的背景,被陆擎深熟知。
“想试试吗?”陆擎深看见她出神,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问道。
苏久念条件反射地点头,等反应过来,她才知道陆擎深说的是学木雕,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她哪里会这东西,还有一点,她手笨啊,一下子学不了这个,岂不是在‘大师’露笑话。
“雕坏了,没关系。”陆擎深看出她的不自信,鼓励道。
说着,雕刻刀,已经放在了她的掌心里,苏久念没有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
陆擎深来到她的身后,双手环着她,苏久念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背脊能够感受到他壁垒分明的胸膛。
她有些心不在焉,陆擎深却双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这样,顺着之前的纹路,往下,慢慢地,手不要颤抖,对……心思集中,盯着手里的木头。”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苏久念尽量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刻意,她就越是集中不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正在这个男人的怀中,他温暖的大掌,纹路清晰。
她的心跳得更加快了,心动的感觉吗?
苏久念暗自摇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
陆擎深见她的心思始终不能集中,差点雕刻刀划伤她的手指头,看着她的动作,心惊肉跳,只好无奈地说:“算了,别雕了,万一伤到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其实,她是故意地,他后面那句暧昧的话,让人多不好意思。
可陆擎深却像是真的不清楚她的心思一样,更加大声说了一句:“伤了你,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