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密锁只能靠我自己,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诸位,后会有期。”
刘云飞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唯独站在他身后的木亦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刘云飞走出几步之后,忽然说道:“寒小萌是我中途捡来的妹子,我还有事要做,就麻烦展兄帮我把她送回去吧!”
刘云飞也不管我答不答应,就带着木亦白潇洒而去。
我看向对方的背影,忍不住摇头道:“刘云飞这样率性洒脱之人,怕是更难解开封心锁了。”
处事洒脱的人,并非没有感情,而是感情的波动很小。
能够在红尘中潇洒自如的人,就必须做到四个字——“看破放下”。一切的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有因有果,能看得清、想得开,才不会去留恋,不会去计较,不会去执着。很多事情在他们眼中就是“不过如是而已”,想要让他们内心产生波澜,难如登天。
七情封心锁之难,对于刘云飞来说不是生死,因为生生死死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自然的循环罢了,真正让他摆脱不了枷锁的,是他本身的性格。
我对刘云飞除了佩服之外,也有那么一点羡慕。这种羡慕究竟来自哪种感情,那时,就连我自己也难以说清。
刘云飞离开大厅不久,我耳边忽然响起了他的声音:“你的血海苍龙气并不完善。血海在前、苍龙在后,固守本心固然重要,做不到率性而为,血海波澜难兴,又怎能掀动滔天巨浪,惊世骇俗?”
他怎么知道血海苍龙气?
我心底猛然一惊:刘云飞,不正是血海苍龙气的作者?按照张家之主张天河的说法,血海苍龙气已经在张家存放了超过两百年之久。刘云飞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不是那个刘云飞,又怎么能把血海苍龙气的要义解释得如此透彻?
我思绪翻转之间,刘云飞离去时所说的话也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从出道以来,虽然侥幸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任务,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事还是畏首畏尾、思前想后。
悬镜司里不敢硬悍林侗、猎尸堂;抱虎岭上不敢拔刀怒斩杨雨泽;刚才又放过了林兴武。换做真正率性而为之人,恐怕早就已经一怒拔刀了。
我并不怕死,但是,我却在顾忌着身边的朋友。我错了吗?我没错!不顾他们的安危,任性作为才是错。可是,我也让他们跟着我一路受气,这不是一堂之主该做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我忍不住看向陈与唱时,却发现她也向我看了过来。
陈与唱!
顾不上!
久雪灵!
对!这世上不止我自己,也不光是我一个在出生入死,我还有患难与共的兄弟,还有同生共死的朋友。
他们在我身边,并不一定非得要我保护,他们也可以帮我。朋友的存在是互补,而不是一味地维护。
有的时候,一个念头变得通达,很多事情就会完全想通。我仿佛听见了心里枷锁轰然断裂的声响。那一刻,我忍不住站起身来蓦然仰天一阵长啸。绵绵不绝的啸声直上云霄之间,我身上的真气也控制不住地爆发而出,向四面八方轰排而去。
猝不及防的顾不上当场被我身上的真气给撞了一个跟头,好不容易爬起来之后才说道:“我艹,你怎么一下就突破修为了?”
纳月拱手笑道:“恭喜展兄成为地煞强者。我这里有供人修炼的密室,不如展兄先巩固一下境界如何?至于他们……”
我冷眼看向还在痴痴发呆的林兴武时,林录拔刀而起挡在了我面前:“想动少爷,先过我这一关。”
我冷声道:“你们走吧!等他清醒过来,帮我转告他,林家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展卿接着就是。”
林兴武身上的行运符还在,我现在出手杀他,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况且,纳月所说的一切未必真实,暂时先把他们放走,才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林录全神戒备地扶着林兴武一步步退出了大厅之后,才带人快步离去,我也直接闭关巩固境界。等我出关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等了我三天的纳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展兄应该是展无相的后人吧?”
我顿时眉头一挑,向对方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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