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直觉,开启大门的办法肯定在我身上。
我目光顺着大门扫视两遍之后,终于在门边看到了一颗翘起的龙头,伸出来的龙舌尖端开着一个拇指粗细的空洞。
从我看见龙舌的一刻,就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了身后的逆鳞斩——那颗龙头跟逆鳞斩上的龙影实在太像了。不,应该说,它就是龙影的实体。
我抬起手来,把食指插进空洞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痛感立刻从我指尖上传了过来。
里面有针!这个念头刚从我脑海中闪过,我就觉得自己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吸进了针管当中。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时,我身前的大门里却传来了一声轰然剧震。
下一刻,两扇对开的大门在一阵巨力的震荡之下从里向外炸裂开来,崩飞的石块直接拍在了我的胸前。我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倒飞而起,直奔台阶下方摔了过去。
我像是腾云驾雾一样飞出几米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前不禁一阵天昏地暗。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
直到那东西拍在我胸前,陈与唱的惊叫声才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快躲开——”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道黑影就在我抬起头来的一刻砰然拍在了我身上。我只觉得胸前像是被人用内家掌力狠狠拍了一掌,忍不住顶着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挺起身来,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压在我身上的竟然会是一口只有一米长短的棺材。
我双手抱住了棺材的刹那之间,第二口血也忍不住地喷向了棺盖。一前一后两口鲜血,瞬时间将棺材染得通红。让我没想到的是,眨眼之后,棺盖上那些滚动的血珠就在我视线当中渗进了棺木。
“展卿!”陈与唱几步从台阶上冲了下来,从玉箫当中弹出刀锋,向棺盖凶狠刺落。
“住手!”我再想阻止对方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伸手往锋刃上抓了过去。狭长的刀刃在一瞬间从我手心中探出几寸,鲜血顿时从我手掌两侧迸射而起。
“你疯了?”陈与唱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举着玉箫愣在了原地。如果不是陈与唱经验老到,及时停下了动作,她的刀锋无论是往前一点,还是往后一寸,都足能割断我的手筋。
我们两人僵持的瞬间,成行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掌一滴滴落在了棺材上。我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血花像是滴在海绵上的水珠般渗进棺材,不仅没有丝毫诡异的感觉,反而觉得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没养过孩子,但是,我觉得那种感觉却和喂养孩子一般无二。
陈与唱厉声喝道:“展卿,你是不是疯了?棺材在吸你的血!你不想活了吗?”
“别阻止,这点血我死不了!”我一直抓着玉箫上的锋刃不放,陈与唱也不敢乱动,生怕会一刀废掉我的手掌,只能急得连连跺脚,却无计可施。
短短片刻之后,我手上的鲜血终于不再渗入棺材,我才慢慢松开了手掌。陈与唱飞快地用金疮药敷在我手上之后,沉声道:“展卿,一会儿你靠后,我帮你毁掉这口棺材!”
“不行!”我厉声道,“这口棺材绝不能毁!”
“你……”陈与唱厉声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我……”陈与唱说话之间,出其不意地一掌往棺材上劈了下来。
“住手!”我暴怒之下翻掌相迎,架住对方手掌之后,陈与唱掌上的后劲儿却猛地直压了下来,推着我的手掌击向了棺材。我顿时暴怒道:“你给我住手——”
我怒吼声中,正想腾出手来反攻陈与唱,却没想到她自己把手收了回去:“这棺材,是你们展家的东西?”
我顺着陈与唱的目光看过去时,却看见棺材外侧留着一个烫金的“展”字古篆。这确实是展家的独门标志,陈与唱怎么会认识?
陈与唱赶紧说道:“你父亲到陈家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背包上也有这么一个字我还特意问过他那是什么。当时,我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才会记住。”
难怪我会对这口棺材感到亲近,原来是展家先祖留下来的东西。
我把棺材抱着手里,抬头往龙心的方向看了过去。石门之后的空间满打满算最多只有五六平米,除了这口棺材,什么都没留下。可是从棺材的大小上看,里面装不下一个成年人。展家先祖留下这么一个东西是要做什么?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见甬道上方有人喊道:“二师妹、小师妹,你们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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