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闻言一笑,“殿下也是个不懂拐弯了。”
而后清浅则继续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口才听她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所要做的事情,殿下明日便知了。”
便是在这天晚上,兵部尚书府温炀的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姑娘你来了。”温炀看着来人,也没有很惊讶,像是很平常地打了一个招呼。
清浅也不客套,走过去坐到温炀旁边,然后一手抽过他手中的书,翻看了几下,随后又扔给他。
温炀一时间也抓不准清浅的目的,便是沉默地看着他。
“乡阳道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有没有什么想法?”清浅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温炀闻言,心不在焉地左右翻了翻手里的书。
“想不想去将神煌杀个片甲不留?”清浅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温炀手中的书。
“我是当朝准驸马。”温炀提醒道。
“如果你不是,我还不会来找你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炀停下翻书的动作,抬头看向清浅。
“当朝驸马不能在朝为官,所以便是你取得多大的战功也不会成为威胁,”清浅看着温炀一笑,“你说呢?”
温炀沉默,而后便见他将手上的书放在桌上,“可我不过纸上谈兵。”
这不是自卑,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
他虽然武功很是不错,也熟读兵书,但并没有真的上过上场,所以不过只是一场纸上谈兵,而真正的战场绝对会比书上所说还要复杂千万倍。
“这不是还有我吗?”清浅淡定一笑。
“你?”温炀转头一看。
“怎么不信?”
温炀直接点了点头,“你虽然武功高,但这兵书说不定读得还没有我多了。”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清浅继续说着。
而温炀却是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他刚才几次心不在焉的翻页其实都还是停留在最初那页,而清浅此时所念的便是那页的内容。
而刚才这人接触自己手中的书也不过就在刚才不过几息之间,便是看完也是来不及的,更不要说看一眼便能够背下来,所以这人肯定是事先便知道的。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好了。”温炀示意清浅停下来。
清浅便也停下,转头看向温炀挑眉笑道:“怎么样?这兵法我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可是这不过是纸上谈兵有什么用?”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清浅眸光陡然犀利,这一刻清浅的身后似有千军万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下一刻,清浅陡然一笑,只见她抬手拍了拍温炀的脑袋,便听她说道:“要不要拜师?”
温炀没想到清浅转换话题会那么快,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快叫师傅,叫了就带你上战场杀敌。”清浅又拍了拍温炀的脑袋,像哄骗小孩子一样说道。
温炀这时才反应过来,察觉到在自己头上作妖的手,伸手便想拍开。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清浅的手的时候,便被清浅一把抓住,掰到背后。
清浅对着温炀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笑而不语。
温炀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然后可怜兮兮又有点不甘不愿地屈服了,“师傅。”
“乖。”清浅放开温炀的手,甚是欣慰地拍了拍温炀的脑袋。
温炀撇了撇嘴,便也没有反驳。
“明天记得去金銮请命。”清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具体怎么说你心里也有数的。”
“是。”温炀应下。
清浅起身准备离开,然而清浅不过走出两步的时候,温炀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师傅,你……”
温炀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将后面的话完整问出来,“是谁?”
清浅脚步一顿,“我只是你的师傅,记住这一点便够了。”
温炀没有再说话,而清浅也直接离开。
而在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兵部尚书温勇要去上早朝的时候。
“父亲,今天我和您一起进宫。”温炀已经整装待发。
“炀儿,这不是儿戏。”温勇便是一眼便知道温炀的打算,很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爹爹,儿子两个月后便会成为一个‘囚犯’了,求父亲让儿子就这么任性一回。”温炀对温勇深深鞠了一个躬。
而这时兵部尚书夫人席氏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温炀的脊背,随后便听她对温勇说道:“便让他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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