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摆一个木雕摊,挣银子养活你。”万重山揽她入怀,看着她的笑靥,自己也是勾了勾唇,和她笑道。
轻舟看着那木娃娃,只觉欢喜极了,见她高兴成这样,万重山眼含宠溺,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一个木娃娃,也能高兴成这样。”
轻舟微微抿唇,只攥着木娃,将身子依偎在万重山怀里,万重山搂着她的肩,在她的发丝印上一吻,轻舟看着那讨喜的木娃,却是小声与男人问了句;“咱们,也会有这样一个娃娃吗?”
万重山手势一顿,他捧起她的小脸,与她道;“你自年纪还小,咱们不急。”
轻舟念起自己不过和万重山相守了短短几日,便想到了孩子,自己也觉得傻气,她不再说话了,只倚着万重山的胸膛,看着那木娃娃,心底倒是生出几分渴望,渴望着上天能赐予她一个孩子,她和万重山的孩子。
万重山抚着她的长发,望着她纯净无暇的小脸,便是微微笑了。
轻舟看见了他的那一抹笑,她抬起眼睛,柔声问他;“笑什么?”
“笑你。
“笑我?”轻舟有些不解。
“笑你自己都还是个娃娃。”万重山抚上她的脸,低声道;“就想着生娃娃了。”
轻舟的面庞顿时红了,她垂下眼睛,就听万重山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等我回京后,就让这娃娃陪着你,待京中的事情料理完毕,我就回来陪你。”
轻舟微怔,“你明日要回京了吗?”
万重山点了点头。
轻舟心底浮起一丝不舍,却也明白他诸事缠身,能在这里陪伴自己这些日子,已是万分难得,她又怎能一直缠着他?
万重山捧起了轻舟的脸,看着她眼波盈盈的看着自己,他的眸心暗了下去,只勾起了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嘴唇。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怎一个缱绻情深说的尽。
万重山行军多年,每日都是天还不曾大亮,他便已是清醒,轻舟仍是倚着他的臂弯沉沉睡着,他看了她一会,见她睡得香甜,自是舍不得将她吵醒,他轻手轻脚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将被子为轻舟掖好,自己方才起身下床。
临行前,万重山又是向着轻舟看去,看着她的睡容,万重山心中一软,他俯身在轻舟的脸颊上亲了亲,抬眸,见那木娃娃好端端的搁在梳妆台上,他看着,唇角便是浮过一丝笑意,他将那木娃取过,轻轻放在了轻舟的床头,做好这些,万重山的手指抚过轻舟的脸颊,终是站起身子,离开了她的屋子。
轻舟醒来时,身边已是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支起身子,未曾等心中生出难过,就见身边多了个胖乎乎的木娃娃,显是万重山临走前放在她身边的。她将那木娃拿在手里,只觉心中温软,忍不住微微笑了。
万重山,显是将她当成了一个要木娃陪着才能入睡,不懂事的女娃娃了。
万重山离去的日子,轻舟每日只安安静静的待在别院,比起灵隐寺的清苦,别院的日子安详而舒适,除了对万重山的思念,与对母亲的牵挂外,轻舟只觉日子如流水,从指间逝去。
眨眼,万重山离开已是半月有余。
“小姐!”这一日,连翘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刚看见轻舟,便是一声惊呼。
“连翘,怎么了?”轻舟微怔,搁下了手中的绣绷子。
“方才从京师传来消息,辽人和从大渝借了兵,又是向着燕州逼近了!”
轻舟心神一颤,失声道;“辽国不是已经投降了吗?他们还送来了公主和亲....”
“只怕是辽人诈降,故意送个公主过来迷惑君上。”
“那侯爷呢?”轻舟心中乱极了。
“皇上说侯爷方才平了武州之乱,让侯爷在京师歇息,可侯爷主动请缨,侯爷说朝中没人比他更清楚边疆的情形,这一仗他义不容辞。”连翘口齿伶俐,只将听来的消息如数告诉轻舟知晓。
“他....又要去打仗了....”轻舟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想起在燕州时,万重山中的那一箭,一颗心便是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