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清河的眼神就像是钉在了林曦的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识相的佯装去拿笔记本,给他们留出来了私人的空间。
“还好吧,这几年在国外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不过以后的路还很漫长,一个人得慢慢走”
我没想到陆清河这说话的水平还挺高,几句话就交代了他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海龟,不仅如此,还暗示着人生漫漫路,需要有个伴,而他的伴现在还没有出现!
就是不知道林曦有没有读懂,又或者说,她会不会装傻。
“你谦虚了,你比我们可强多了,我俩现在都还不能够自食其力呢,要说起以后,那才真的艰辛呢。”
我差点被林曦吓到,我以为她要说出来自己和蒋震天的关系,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陆清河什么都知道。
“不怕,有我呢!”
陆清河的这句话赤果果的是在表明心意呀,林曦你可别犯傻呀!
我慌乱的走到了林曦身边,在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当然得靠你了,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画廊如果不靠你,我就要喝西北风,咱们谈点正经事吧,我一会还有点要紧的事得处理。”
“你们俩谈,我去给你倒水。”
林曦找了个借口就匆匆来开了,陆清河追随着她的身影,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这里,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和陆清河简单的谈了一下关于画展的准备,和这几天的安排,又到场地规划了一下展位,就匆匆的离开去了医院。
临走的时候,我特意交代陆清河要带着林曦去吃点好的,以报答这些天她对我们的帮助。
陆清河很聪明,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报以我一感恩的眼神。
我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换上了手术服,顾叔叔和我爸都被清场了出来。
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面,蹲在床前握着我妈的手。
我妈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内心也和我一样都有些翻腾吧,毕竟这不是割盲肠那样的小手术,而是要给自己换一个器官,让别人的肉生长在自己的身上。
“安安呀,妈妈这次进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以前觉得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就好了,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都得靠你自己了。那个毛铮呀,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俩要还能好就在一起,要是没缘分了,你也想开点。”
我有点没忍住,眼泪就在眼框里面转,揉了揉鼻子。
“妈,你肯定没事的,我还想吃你包的馄饨呢,你不是说我生活能力差呀,以后还得你给我张罗,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
话语里面带着笑带着哭腔。
“傻丫头,妈妈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呀。”
我妈抚摸着我的头,我靠在我妈的胸前,就像小的时候一样。
有一次我吃错了东西,从医院回来睡觉的时候都在打激灵,我妈就这样一直抱着我,那种温暖是谁都不能够给予的。
我妈被推进了手术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毛铮过来了,在关门的一瞬间我腿软差点摔倒,还好毛铮把我抱进了怀里面。
我心里面也是害怕的,只是一直隐藏着不敢显露出来,可是真到我妈要进手术室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式的显露了出来。
我泣不成声,毛铮死死的搂着我,我哭湿了他胸前衬衣的一大片。
手术时间很长,整整六个半小时,还好一切都顺利,我妈被推进了观察室。
可是后面还有更严峻的考验,肾源是否有排异,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守夜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身上,我本来想让毛铮回去,他陪着我一直没有休息好,可是他坚持要留下来,我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趴在隔离窗的玻璃上,我看着里面我妈身体上面,插着各种管子,小红灯规律的闪动着,就好像那是生命的源泉,不休止的在跳动。
大概真的是入秋了,我觉得有些冷,忍不住的抱住了肩膀,身体也有一些瑟瑟的发抖。
毛铮走到我身后,把我揽紧了怀里面,用他的体温焐热着我冰凉的身体。
“我妈现在多像是睡着了呀,你说,她会梦到什么呢?”
“一定是她最想见到了。”
我妈最想见到的,除了我的幸福,恐怕不会有再多,可是我和毛铮的现在还有幸福可言吗?
又或者说,我选择的这条路真的是一条康庄大道,能够通到明天吗?
我拽住毛铮的胳膊,让自己靠得他更近一些,他的怀抱很温暖,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仍旧浑身颤抖找不到本来应该有的温度。
“你怎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