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大刘,那我们先走了,你就别送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你家蹭饭。”
林曦边说着边把我拉出了房间,随手就重重的关上了门。
“安安,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想了,你们以后没准还会见面的,就不能够把他当做一个透明人吗?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听着林曦的奚落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是呀,被抛弃的女人见到前夫不应该装出一副我现在很好的模样么,哪有像我这样的,瞬间变成木头人。
“记住了,以后见到他就鼻孔朝天,顺手拽来一个小帅哥气死他。”
“小帅哥不用了,安心找个男人倒是正经事,你和毛铮没有结果的。”
猝不及防的林曦就拐到了毛铮的身上,她说的没错,我无可辩驳。
“别说我了,你呢?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蒋震天,就有结果了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无依无靠呀,我妈都走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么,蒋震天也对我挺好的。”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林曦,她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一点底气都没有。
有蒋菲的那个家,她怎么会有好日子,我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顿时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我伸手搂住了林曦的肩膀,她身体柔软,捏起来都很有手感。
“你有时间了也教教我跳舞什么的,我觉得这几年身体越来越硬,毛铮也总喜欢掰我。”
“你不是练过一阵瑜伽么,肯定偷懒了吧,怎么会身体越来越硬,难道床|上运动不够?”
我俩好像一下子从现实中脱离,就回到了上学的岁月,毫无顾忌的说着私|密,不需要扭捏,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这种感觉让我眷恋不舍,想着就此沉|迷下去,即便是个梦,也都不要再醒过来。
晚上,我和林曦打包带着几个菜回去和肖童一起吃。
他们两个人异常的平和,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明明那天我都能感觉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
吃完饭,肖童听话的早早进屋休息,最近她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听话,有那么几个瞬间,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大概这次受伤她大伤元气,我也一直没有追问她受伤的缘由。
林曦整晚都没有离开,我俩纠缠着躺在沙发上,说了一整晚的话,还觉得不够。
早晨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手机在震动,拿起来一看是顾叔叔的电话。
我妈住院了,因为找到了合适的肾源,她可以做换肾手术,以后就可以摆脱无休止的透析治疗了。
我兴奋高兴的同时,却又有些气馁,我还没有赚到钱,这笔手术费难道要让顾叔叔承担吗?
虽然他们现在在一起,可是我才是唯一一个和我妈血缘关系的人,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我来不及多想,就赶到了医院。
我妈住进了单人间,顾叔叔坐在床边陪着他,我也看到了我爸,还有床头上的银行卡。
我知道那个是我爸的工资卡,我替他取过几次钱,害怕卡丢了就给他买了个卡套。
那应该是他一辈子所有的积蓄吧。
我心里面酸酸的忍不住的想哭,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我爸,还是觉得自己的太没用。
我稳了稳情绪询问了我妈的手术安排,除了必须缴纳的押金外,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个肾源就需要20万左右,还有手术费,后期看护保养,整个都算下来五六十万总还是需要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投资那个画廊,东拼西凑还是能拿出来的,可是现在的我恐怕肾源的钱都没有。
我爸的存款又能有多少呢,他不过是一个国企的普通员工。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头埋在两臂间,手拽住了头顶的头发,却也缓解不了丝毫的头疼。
撕心裂肺的头疼袭击着我周身所有的细胞,无助感仿佛就要把我湮灭。
我想到了毛铮给我的那张黑卡。默默地,我走出了医院,去了医院对面的银行。
在查询提现额度的瞬间,我的手怔住了,这么多日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它,就是不想着和毛铮有任何金钱上的纠葛,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龌龊。
可是此刻,我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就好像有心理感应一样,毛铮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我开不了口说钱的事情,可是他却好像洞察一切,主动提出来要给我一笔钱。
“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