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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闹着玩的。”头顶上传来他的笑声,“延误了早朝岂不是又多给了旁人一个罢免朕的理由?”
萧如月暗暗咬牙:居然被耍了。
宇文赫传了银临和方维庸入内,更衣洗漱,分毫不耽误。
萧如月躺着装死,宇文赫走时,她耳边响着的全是他爽朗的笑声。
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心思?
不行,她非要弄清楚不可。
宇文赫前脚去上朝,萧如月后脚便把银临宣进来。
银临是宫中的老人儿了,她十二岁便进了宫,从宇文赫还是皇子时便在他身边伺候,也有十年了。
想来,大夏的所有变化,都是从她被囚禁的那一年开始的。
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阴谋?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奴婢的?”银临打量萧如月许久,斟酌再三才斗胆问出这话。
萧如月闻言不禁对她又刮目相看,“银临姑娘是宫中的老人儿,想必有很多事情都很清楚。本宫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请教。”
“娘娘过奖了。银临是进宫早,在宫中待的时间较长,多长了些见识罢了,并没有知道很多事情。娘娘想知道之事,银临即便不知,也会去全力打听。”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一推四六五,把自己推了个干干净净。
不愧是宫中的老人儿。
“那好,本宫问你,君上与大将军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为何太皇太后更属意大将军来继承这个皇位,而不待见君上?”
“这件事儿奴婢当真不知。奴婢只清楚,君上与大将军的生母出生贫寒、为君上之父也就是仙去的齐王所厌弃,君上与大将军一直不得宠爱,十年前,先帝狩猎时,君上有幸随行,才得以出头。”
这件事,萧如月有刻意查过的。
宇文赫、宇文骁的母亲王氏原是当时齐王府里的一名婢女,只因为相貌出众才被齐王选为妾室,生下宇文赫兄弟之后,那位王氏便一直病怏怏的,在那之后,齐王也再没去看过他们母子,好像遗忘了这母子三人。
直到十年前那年的秋狩,那个时候,她还在魏王府的柴房里悬着,生不如死。
秋狩上,宇文赫表现非凡,让先帝刮目相看,齐王才格外关注他们母子。但可惜,王氏多年缠绵病榻,很快不久于人世,没能享受到荣华富贵。
宇文赫兄弟二人自小在卑微中长大,却生得器宇轩昂,乐观上进,很得先帝欢心,后来便一直在先帝跟前学习,逐渐被委以重任。
向往战场的宇文骁成了大将军,宇文赫则继承了皇位,成了一国之君。
传闻如此,但其间有多少艰苦,便不得而知了。
但奇怪的是,传闻中没提及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只言片语,也未曾听闻宇文赫他们祖孙有什么嫌隙,为何太皇太后要针对他?
“娘娘,您问的问题奴婢虽然答不上来,但却有一件事憋在心中许久,一直想对您明说。还往娘娘恩准。”银临说着跪了下来。
是什么事能让银临如此反常?
萧如月心中怀疑,“若是大逆不道的话,就不必说了。”
“不,事关君上,但并非大逆不道。这件事银临从您进宫第二天便要对您说了。”
萧如月闻言蹙眉。
“娘娘,您可知,后宫这几个娘娘,太皇太后为何格外针对您,而格外宽待叶贵妃?”
萧如月摇了摇头,没说话。
心中暗暗道:太皇太后不喜宇文赫当皇帝,更不喜她这个帮助宇文赫巩固帝位,促进两国联盟的东陵的公主。这不是众所周知么?
银临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摇摇头,说道:“娘娘,不是那样的。太皇太后针对您,不单单是因为您是东陵的公主。”
她这么一说,萧如月便好奇地看着她。
银临示意她附耳近前,萧如月随即凑上去。
“这后宫的嫔妃,除了您之外,君上从未临幸过其他人。包括叶贵妃。”
萧如月的脸色变了变,“银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这件事千真万确。银临骗您做什么?”银临急了。
“后宫十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的这几位才人,美人,婕妤,皆是太皇太后安排的。君上从未碰过。她们至今都还是……完璧之身。”
萧如月受到了惊吓,她的惊讶不能想象到。
银临又说道;“过去宫中本不止这些个妃嫔。但因为君上从不召任何妃嫔侍寝,太皇太后便将所有娘娘都逼着剃度出家去了。这几位都是她老人家亲自在王侯公卿的大家闺秀之中挑选出来的。但,君上也从未碰过。以往的帕子上,从未落过红……”
“那时,君上主动向东陵的皇帝求亲,太皇太后是反对的,只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才能遂了君上的心愿。而那位鞑靼公主叶贵妃,则是出于太皇太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