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子殊就把药交给了卿尘。
卿尘问他这药哪里来的。
他只笑了笑,说是在这边托人高价收购的。
卿尘在院子里给楚修琰熬药。
严子殊就坐在一边。
昨晚,他借着喝醉,与沈云倾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有过不好的想法。
如果……沈云倾昨儿的态度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他都有可能……不拿出这些药来。
现在想想,还真是混蛋。
严子殊轻笑一声。
卿尘刚给楚修琰送了药,如今端了空碗出来,正听到他的笑声。
卿尘看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严子殊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卿尘的肩膀:“我去找她过来。”
说完,不顾卿尘,直接离开了。
他没有去找沈云倾,反而找了一个酒馆,喝着酒。
“小二,再来两壶好酒。”
“好嘞。”
严子殊拿着酒壶,索性也不用杯盏了,直接拿起酒壶喝着。
桌上的菜没几样,他也是一口不动,只顾着喝酒。
“公子……”
严子殊抬起头,看向来人,细细的辨认着。
好一会儿,轻笑一声:“你怎么来了……”
夙歌叹了一声,坐在了严子殊对面:“公子……您……见过他们了吧。”
严子殊一怔:“阿夙,你也知道……你也是他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十分的肯定。
夙歌抿着唇,点了点头:“公子,我……”
“别说了。”严子殊摆了摆手,轻笑:“原来……你在我身边一直忠心耿耿,也是因为他。”
“公子……”
严子殊站起身。
小二正拿了酒过来,刚放在桌子上,严子殊扔下钱,径直离开了这里。
夙歌跟在他身后。
他去哪里,夙歌就跟着去到哪里。
严子殊尝试很多办法甩下她,可是都没有奏效。
“别跟着我!”严子殊蓦地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夙歌。
夙歌被吓了一跳,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公子在哪儿,夙歌就在哪儿。”
“夙歌……”严子殊走近她,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手指在她脸颊停留着。
末了,他嗤笑一声:“二十年了,你做夙歌做了二十年了……”
夙歌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严子殊松开了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他从小被严将军收养,将严将军视若亲爹。
夙歌比他晚一年来到将军府,成了他的“侍女”,与他一起练武学文。
本来以为,他和夙歌是最不需要有任何隐瞒的……
如今……却都成了笑话。最信任的人,到头来,却是骗他最深的,连那些凄苦的身世,都是编出来的吧。
她是那个人派来的,也就是那个人的死士,恐怕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怎么能在那么小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可怜,只想在将军府干活,求着活下去……
————
楚修琰在屋子里喝着水,养着神。
沈云倾在他身边坐着,面前一把琴。
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琴,不过听听曲儿,问题还是不大的。
“再过两日,你的身子差不多好了,我们就回大楚去吧。”沈云倾轻轻的拨弄着琴弦,笑着说道。
楚修琰点了点头:“好。”
他站起身,走到沈云倾身边,搂着她,抚上她的手,笑着说道:“不过呢……明天大年,我们过完再走,也不迟吧。”
沈云倾靠在他怀中,只是笑着。
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楚修琰:“你不打算去见见秦子轩吗?”
楚修琰没有说话,微微蹙了蹙眉头。
“如果就这样回了大楚,怕是没办法和楚修邦他们抗衡的。”沈云倾轻站起身,将琴放在了一旁,笑道:“明儿,我陪你去见秦子轩。”
说罢,不理会楚修琰的意思,便出去取药了。
沈云倾出了屋子,合上门的一刻,叹了口气。
她知道,楚修琰本来是想要明儿陪着她在大秦好好的走走逛逛,看看秦国大年的模样的。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不趁着走之前,与秦子轩谈一谈,结成同盟,怕是回了大楚,日子也不好过了。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他们还有很多的日子能够走走逛逛,明日……就去办一些正事吧。
她摇了摇头,想着去找卿尘,看看药好没好。
正要下楼去,却看到严子殊提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正走上来。
“子殊。”
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卿尘都没有他的消息,知道他有朋友在这边,好歹安心一些。
如今看到他这个模样。
沈云倾赶紧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壶:“这几天你都做什么去了?”
“云倾……”严子殊抬头看着她,眯着眼睛,末了,笑着说道:“真的是你啊……”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