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让紫玉拿去让大姐帮我参详一下,也不会有后面的是非……”
桂氏本在画丞相在说传家法时直接给愣住了,半天都未反应过来,此刻听到画菀汀这番话,简直要尖叫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什么叫大公子送给她的衣裳给了大姐参详?
画梦萱不是说那衣裳是大公子送给她的?她不是说钱谷寒与她心意相通,互相喜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画梦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桂氏。
桂氏瞪着画菀汀。
画菀汀一脸无辜,紫玉这时候上前跪地:“回夫人的话,那日大公子送来一件衣裙,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说她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懂这些礼数,让我去大小姐那里问清楚。大小姐经常进出宫宴,她的建议准没错。”
顿了顿,紫玉弱弱瞟了眼画梦萱,继续道:“大小姐看到那件衣裳后,就告诉奴婢,说这件衣裳不适合参宴,还让奴婢将衣裳给留下……”
画菀汀成功上前补刀,故作惊讶:“母亲,怎么了?难道那件衣裳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菀汀……”她的眸子中有一丝受伤,“又做错了什么事了?”
画丞相将她护在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菀菀不怕,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而后瞪了眼桂氏:“瞧瞧你教的好女儿!”
画梦萱私自出府,按道理他本来是要惩罚她,桂氏求情,说是大公子的意思。
起初,画丞相还是半信半疑,后来桂氏搬出了那件大公子送的衣裙,如此一来,画丞相才未追究。
没想到事实真相竟然不是这样的!
那件衣裙竟然是大公子送给画菀汀的!
被他的女儿耍得团团转,大巍一朝宰相,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人挑战了,十分的生气。
正好这时候,仆人将家法呈现上来。
看着那根比画梦萱胳膊还粗的皮鞭,桂氏有一刻不忍。
但是这种想法转瞬即逝。
若让画梦萱从这件事中吃到点教训,重复的错误她还会犯,如此怎么跟画菀汀斗?
注定输……
况且,这次她也很气,画梦萱为了见钱谷寒,连她都一起给骗了,这怎么得了!
她的女儿可是注定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的!
那个不成气候的大公子能有什么作为?
若此次画梦萱不对大公子死心,那她的女儿就这辈子都没机会做皇后!
“母亲,救我……”画梦萱哆哆嗦嗦,看着画丞相手执长鞭,觉得无限的痛苦,她不敢想象这十鞭子抽下去,她是不是还活着。
“啪!”
第一鞭子下去,画梦萱被抽得直跳。
“母亲救我,父亲饶命,梦萱再也不敢了……”她乞求的目光看着桂氏。
桂氏心如刀绞,却别开头,不理她。
“啪!”“啪!”
又是两鞭子下去,画梦萱已经哭不动了,也不磕头求饶了,就想逃跑。
见她跳起来,画丞相更是愤怒:“按住她!”
众仆人上来,将画梦萱的双肩死死按住。
画丞相并未心软,接下来几鞭子又陆陆续续落在画梦萱身上,打得她快断气。
画菀汀冷冷地看着画梦萱的惨状。
痛么?
恨么?
这只是开始,未来她会加倍偿还!
桂氏已经泣不成声,十鞭子终于打完了,画梦萱已经只剩下半条命,看样子至少也得修养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拿我令牌,去宫内传御医!”
画丞相从腰间拿下一块令牌,丢给福寿管家。
福寿赶紧领命,刻不容缓。
桂氏哭哭啼啼,着人将画梦萱抬回屋子休养。
见画丞相脸上怒气未消散,画菀汀赶紧劝诫:“父亲切勿动怒伤身。”
画丞相猛地扭头,与画菀汀对视了片刻。
看得画菀汀有些心虚:“父亲……”
画丞相蓦地一下笑了。
画菀汀有些吃惊。
他身处食指,使劲儿戳了戳画菀汀的脑门儿,一脸宠溺:“你个小狐狸,就你最会算计!怎么样,你大姐沦落到这副模样,是不是偷着乐呢?”
画菀汀没想到画丞相会这般,目瞪口呆,一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哼!”再怎么说画梦萱也是他的女儿,虽然这次他必须要惩罚这个大女儿,因为画梦萱实在是太不知分寸了。
但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女儿,画丞相又叹了口气:“再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大姐,你们都是父亲的亲生女儿,父亲不希望你们彼此成为仇人。”
画菀汀见画丞相侧目低头的模样,从她这里都能看到几丝白发,瞬间有些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