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这东西。
而目前拥有龙血竭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已经与我反目成仇的迦罗。而他显然不可能是迦罗,迦罗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巴不得弄死我。更不可能是爷爷,爷爷都一把年纪了,不说刚刚打骷髅人勇猛的身手,就是深山老林走一天,以爷爷的身体来看也会受不了的。
那么他到底是谁?一个戴着张医生面具的人,又或者说真正的张医生已经死了,而他是鬼?
可他的体温明明是有温度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眼前这个人,他不是鬼,而是其他人伪装的。
张医生嘴角微微上扬,笑意:“那你觉得我是谁呢?”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嘴角勾起的邪魅笑容,竟让我有种恍惚的感觉。
“老板?”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我宁愿他是老板,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这一瞬间,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我期待的看着他。
半响他才开口。
“小白,我发觉你是越发的聪明了,你看,人就是要经历无数的磨难才会变得聪明,坚强起来。有什么好哭的。”他莞尔一笑,将我脸掰正,继续给我上药。
“你们都是混蛋,把我骗进这鬼地方来,还有迦罗,她想杀了我。不对,你跟她是一伙的,你肯定也想杀了我,是不是?”我尖叫着一把推开他,惊恐的连连后退,想拿什么防身,却什么也没有。
迦罗说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那么他肯定也是有目的,我不能再被他们骗了。
阎枫叹了口气,脸上一阵模糊,只一眼就恢复了他原本俊美而妖孽的面貌,三千银发被一根绳子随便的束在身后。
他没有靠近我,只是原地坐下,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还记得你从火车下来,做的那个噩梦吗?”
什么噩梦?我最近做的噩梦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他说的哪一个。
见我懵懂的样子,他继续说:“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迦罗她……”
火车站下来?
最近一段时间,唯一坐过火车的也就只有去华山那一次,从火车下来后,迦罗她不舒服,还是我扶着去酒店的,接下来我就不明不白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迦罗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鸟,要追杀我,然后……然后是阎枫出手打伤了迦罗……
黑色的大鸟?黑色的羽翼?
我瞬间明白过来,那不是梦,那是真的,可为什么我潜意识里会认为这是一场梦。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那段记忆变成了梦?”我看着阎枫,警觉心依旧没有放下。
他淡淡的回道:“当时你才刚刚接触那些东西,怕你承受不住,才对你使用了催眠术。”
只是催眠术?
“为什么上次蛟龙的时候,迦罗的羽翼是金色?”我问出了事情的重要一点。
对付蛟龙的时候,她化出羽翼时并没有出手伤我,而另外两次无一另外的攻击了我。
是因为黑色与金色的缘故吗?
这么一想,事情似乎就有了明确的说法。
果然,阎枫说道:“迦罗的真身就是金鹏神鸟,天性凶残,又桀骜不驯,以厮杀为乐,时间一长便沾染了魔性,后被神鸟凤凰所伤,取其心脏,封印了她的魔性。”
黑色代表了邪恶,而金色代表善良。
那颗琉璃珠内封印的便是迦罗的魔念。
“事情本来很好解决,只因那人的出现,利用林青怡的死做了手脚,强行给迦罗注入了一丝魔性,那日在酒店才会出手伤了你。”
我问:“难道之前在通道也是因为魔性突发,才会再次出手伤了我?”
“没错!”阎枫点点头,继续道:“通道里被人事先点了‘摄神香’,这东西本是生长在魔界的一种花所提炼而成,是专门对付神仙的,能激发人深处的怨念与淚气。”
如此说来,迦罗对我说的一切并非她本意,而是她心中的魔念所驱使。
“你神仙?”我半信半疑。
阎枫闻言轻笑一声:“神仙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存在了,我如今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比较自在的一个人罢了。”
“那你的真身又是什么?我知道,反正不是人。”我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迦罗接近我是因为我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说出来,我给你就是了,说真的,我受够这样整日活在恐惧中的生活,我……”
“我要的终究不过是一个你,你能给我?”阎枫打断我的话,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我,如深海里的漩涡将我卷进去,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