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打开门合上门,那重重‘砰’的一声后,我跑向洗手间,抱头痛哭。
谁都不知道刚刚我几乎就要答应,可是我不能啊。
我无法再看到姜浩被人踩在地上,血淋淋的样子,我宁愿自己苟且偷生,也想看到他像我第一眼看到时那样带着痞子笑容一副无所谓娇傲的样子。
那才是姜浩,而不是像一只可怜虫般卑微地生活着。
终于止住了眼泪,我对镜子朝着那红肿的眼睛拍了拍冷水,然后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挺直身子,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走出洗手间。
回到宴会的时候,我很巧妙地拉上同行的一个小姐妹,因为有了伴,板寸头收敛了许多,不过他离开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说随时都可以找他,未了趁着拥抱的时候在我臀部那里按拍了几下。
板寸头离开后,陈总向我招了招手,在我手心写了一串电话,很好记,除了前面三个数字后面全部是零,很低调又与众不同,一下子就让人记住了。
其实很多人给名片都是一种礼貌,如果真的有事打过去,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你是谁,然后我对于陈总的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没有发名片,而是写电话给我,后来我有一天我真的打电话给他时,他果然记得我。
从宴会厅出来,我们各自回家,同行几个模特她们有的住在一起,有的和男朋友一起住,我对外统一说在亲戚家住。
其他人一走,许伟就开着车从岔道开到我面前,并告诉我,蓝纯今天心情不好,我问为什么,许伟没回答,我便闭上嘴,有些事并不是我能问的。
我一进别墅果然看到蓝纯站在二楼的阳台,背靠着墙在抽烟,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蓝纯抽烟,其中一次就是那天我求他去救姜浩。
他看到我走进别墅,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二楼,我洗干净手换了一套家居服来到阳台,从后面抱着他。
我的家居服是一条长长有宽松裙,为了服务我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穿,蓝纯一把将我揽到前面,手伏在我胸前,捏柔了几下。
“又大了。”
说着,就将嘴里的烟抽出来放到我嘴里,我被动猛地吸了一口,被呛以了,咳个不停。
蓝纯将我嘴里的烟抽出,放到自己嘴里,轻轻地吸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串串轻烟:“像这样,刚开始学一样要轻点吸,不要猛,还有女人抽烟的时候那烟雾要从红唇里慢慢吐出来,样子就会很勾人。”
我接过烟将蓝纯所说的慢慢地轻轻地吸一口,烟味淡了许多,然后再从嘴里慢慢吐出来,随后整个口腔惨留一股淡淡的烟草薄荷味。
后来,我一度吸烟过度而差点把身体弄垮,这是后话。
我们俩相拥在阳台呆了一会儿,他便让我先去洗澡,这一晚蓝纯没有和我睡在一起。
晚上我做了个恶梦,我梦见姜浩被人拿着枪指头,突然一手抢响,我眼前全是血,我猛地醒过来,发现是梦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睡上后却再也不敢闭眼,一闭眼就看见血淋淋的姜浩在我面前。
我抱着枕头来到蓝纯房前,站了一会儿,我轻轻地推开门房间里面的灯亮着,蓝纯却不在房间里,我又去书房看了看还是不在。
这么晚去哪里了呢?
正当我好奇时,突然从花园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我快速地从后门轻轻推开,花园没有人,那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你在这里干嘛?”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阿姨站在我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一本正经,她又问了我一句,我吧吱吱地没吭一声就朝房间跑去。
回到房间,我想起刚刚的阿姨,觉得好奇怪,平时阿姨对我虽说不上奉承但绝对是客客气气的,这面无表面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还有蓝纯是哪儿了?
他的车还在花园。
我躺在床上越起越不对劲,总觉得刚刚花园里怪怪的,而阿姨也怪怪的,到底哪里怪我又说不下来。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想着,脑子一片混乱,想起第一次来花园时,园丁曾说过任何人都禁止踏进花园里那房子一步,刚刚阿姨肯定是听到了声音,所以才爬起来像我一样打算去花园,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去?
我关上灯没几分钟,突然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人影出现在我房间门口,从影子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年青人。
是谁?
为什么会来我房间里?
从小到大,我并不怕鬼,因为我知道没有鬼,但是我却怕人,怕别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