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莫临的,怎么容荆就打算结婚了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疑惑,但疑惑之余突然想起容荆的大婚顾霆生肯定是在现场的,分别之后又要见面是我完全没想过的,毕竟是物是人非。
容荆的婚礼在后天,也就是说我和叶湛还要在北京待两天,叶湛在北京倒也没觉得无聊,因为他在这边有业务,再加上孩子又在他身边打转,他每天忙碌的不着边。
在容荆婚礼的前一天我接到莫临的电话,他嗓音低呤的问道:“微儿,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
我还没有说话,莫临又说:“容荆说你回国了,他说他邀请了你参加他的婚礼。”
“嗯,我在北京。”我说。
莫临犹豫了一会道:“奶奶想见你。”
我的那个奶奶,逼死爷爷的奶奶,那个口口声声说对两个孩子都公平的奶奶,到头来却只疼莫临反而责怪我的奶奶想见我。
我说:“好。”
爷爷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于情于理我还是要去见一面,不为别的,毕竟从名义上讲她始终都是我陶家的长辈。
莫临来我的公寓楼下接我,我换好了一套衣裙偏头对哄着孩子的叶湛说:“我要去见见奶奶,二哥,你和孩子在家里等我吧。”
叶湛点头道:“注意安全。”
我笑说:“好。”
我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然后下楼,在公寓门口看见莫临,他过来抱了抱我说:“抱歉。”
我疑惑问:“哥哥在抱歉什么?”
“我不该拿走你的东西。”
莫临指的是陶氏。
我笑说:“爷爷做的本身就不对,我打从心里就觉得陶氏有你的一部分,哥哥你没有错,让爷爷心脏病犯的其实是奶奶的态度。爷爷很爱奶奶,奶奶背叛了他这让他觉得绝望。”
莫临叹息:“过去了。”
莫临给我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车上莫临无奈说:“我没法让余简成为你的嫂子。”
“哥哥爱她吗?”我问。
“说不上爱,只是想为她负责。”
我忽而明白,莫临想拯救余简。
他想拯救她的下半辈子。
我沉默,莫临又说:“她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一些,微儿,或许最适合她的还是阮嘉铭。”
我疑惑问:“为什么?”
“至少相爱相恨过。”莫临神色严肃,他想了一会儿说:“他们了解彼此,很懂彼此。”
莫临都觉得阮嘉铭还适合余简。
“但阮嘉铭伤她很深。”我说。
“话虽这样,我也不想为他说什么好话,但微儿,有些事谁也无法做到绝对的对。出于本心,阮嘉铭压根就没想过这样对余简,说到底是他遇人不淑,遇到了病态的欧欢乐。”
是的,阮嘉铭只是隐瞒了余简,那个时候他对余简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爱。
后面发生的事,阮嘉铭自己都控制不住。
说到底是余简倒霉,是阮嘉铭倒霉,偏偏遇上了欧欢乐那么偏执、变态的女人。
说起来阮嘉铭也倒霉,他除了骗余简自己已经已婚的事包括没有保护住余简,他也没做什么要命的事,偏偏却感觉他罪不可赦。
余简在心里给他判了刑。
这个时间期限很长。
无所谓吧,这是他们的事。
反正我打心底是希望他们好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劝阮嘉铭跟着她去瑞士。
一个男的肯放下一切追过去已经是不容易了,希望余简能够……再给他一个机会。
我和莫临没有再谈余简的事,快到陶家别墅事,他突然提醒说:“奶奶精神状态很差。”
“嗯?怎么了?”我问。
“爷爷去世以后,她比谁都难过。”
“嗯,我知道了。”
莫临是希望我别说戳奶奶心窝子的话。
我没打算说,因为她有她的立场。
我下了车突然犹豫,莫临拉着我的手进去说:“奶奶只是想郑重的给你道一声歉。”
“嗯?”我惊疑。
“奶奶知道自己做错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也做错了。”
是的,我们大家都错了。
当初我没有回陶氏的话,或许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只是现在物是人非。
莫临带着我进奶奶的房间,我进去看见她一个瘦弱的老人虚弱的躺在床上。
她看见我,目光很有神。
她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微儿,奶奶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