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忽略你们母女?
平霜,你只是妾,难道我就不能再娶妻?琏真既然进了门,她便是这院里的主子!
可即便她有了孩子,不管男女,明瑞永远都是我的长子,我不可能忽略!你实不该借着明瑞的名义,来掩饰自个儿的私心!
明瑞与你感情颇深,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大可继续善待他,这孩子心细重感情,你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他必然记得你的好,将来也会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而琏真的孩子,与你关系不大,你根本没有争宠的必要。老实本分,我还会念旧情,时常过来看望你,若是再耍心计,谋害琏真的孩子,那这富察府也容不下你了!”
恩威并施的一番话,说得平霜无地自容,暗叹自个儿不自量力了,
傅文没娶妻的这三年,对她关爱有加,她还天真的幻想过,也许最后他会将她抬为继妻,
然而三年后,他终是娶了旁人,她便不甘心,想报复,又不敢明目张胆,于是利用了明瑞那执拗的性格,打算暗害琏真,不让她有生儿子的机会!
她心存侥幸,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然而四爷早已将她看透,
按理说,她犯了这个错,只要交由太夫人,必然狠狠发落,赶出府去,可四爷居然没有公开,只是单独与他提了此事,到底还是念着一份旧情罢?
细思之下,平霜越发愧疚,向傅文请罪,保证这是最后一回,再不做那亏心事。
傅文也就不再计较,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且说傅文办妥了平霜之事后,也没再瞒着琏真,明确地将他的态度告知于她,说想再给平霜一个机会,
“左右这回有惊无险,你们母子平安,她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一回,以德报怨,想来她晓得感恩,若再耍心机,我必不饶她!”
傅文的态度,出乎琏真的意料,她还以为他为了他们的骨肉,必会严惩,
可他竟连太夫人也不愿告知,直接将责任推给了明瑞,说是小孩子有嫉妒心,太夫人也不好惩罚自个儿的孙子,只嘱咐琏真往后小心一些,避开明瑞。
他不愿说,琏真也不敢提平霜一事,心下憋屈得紧,却不敢抱怨什么,生怕傅文觉得她小肚鸡肠。
与此同时,不甘被命运束缚的彤芸让她九哥帮忙,约萨喇善出来一见。
萨喇善闻讯,压了几日的火气顿消!佳人相邀,刀山火海也得赴约!
实则萨喇善也明白,彤芸不可能突然回心转意,与他花前月下,果不其然,两人一见面,彤芸便冷脸质问他,为何要将李侍尧打成那样!
萨喇善大呼委屈!心道:怪我咯?“是他先挑衅,我总不能认怂!”
“他是在跟你商量,你不愿便罢,何必动手?”
“商量着让我把媳妇儿让给他?”萨喇善冷哼嗤笑,“怎的他还有理了?你认为我该忍?该让?”
彤芸认为他是破坏者!生生毁了她与李侍尧的姻缘,“我们两情相悦,这便是理!”
“我有皇上的圣旨,这也是理!”
萨喇善虽然不高兴,但也不敢说太重的话,以免彤芸对他越发厌恶,只好笑嘻嘻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的未婚之夫是我,你却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不大好?”
“你这般,只会令我更恨你!”
到底是一对儿啊,说话的腔调都如出一辙!萨喇善越听越窝火,还不能对她发火,当真是憋屈!“自小我阿玛就教导我,喜欢的东西就要争取!争取才有得到机会。”
彤芸认为他是胡搅蛮缠,两者焉能相提并论?“东西无情,随你如何争夺,可我是人,我不喜欢你,强娶两人都痛苦!”
痛苦吗?萨喇善没什么感觉啊!“不觉得,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他果然只考虑他自己!“你这是自私自利!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你顾及我的感受了么?明知道我讨厌李侍尧,你还一再维护他!你以为我就不难受?我是在强忍!”对她束手无策的萨喇善只能强装凶悍,出言警告,
“彤芸,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力!”
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彤芸更想挑战,男人的自尊心!脑子一热,冲口而出,“休要痴心妄想!我已经是李侍尧的女人!”
闻言,萨喇善大吃一惊,横眉怒目地注视着她,低声沉呵,“你说什么?”
话已出口,便再无顾虑,彤芸将心一横,大着胆子重复道:
“我说我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已非完璧之身,你娶了我,只会丢尽脸面!”